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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歡垂眸,忽而間,說不上的酸楚。
難得他還記得,可那畢竟是當少爺的時候……十二年過去,他早已被環境逼得習慣黑暗,並融入了黑暗。
聶歡說不出話,只是勉強一笑,沒再說什麼。
他的一舉一動,連睫毛動了幾下都落在葉瀾雙眼裡,他靜默須臾,變戲法似的又拿出只包著荷葉的叫花雞。
「吃吧。」
「……」
葉瀾雙的舉動,讓聶歡想起一種動物——企鵝。
雄企鵝在追求配偶時,會遨遊到大海尋找愛的石頭,然後把這塊石頭放在雌企鵝腳下,若是對方答應,便會把這塊石頭叼回巢穴,從而結成伴侶。
雖然聶歡不是雌性動物,但葉瀾雙種種舉動都是對自己示愛,他不傻。
聶歡很久沒吃過那麼香的食物,準確來說,十二年來他沒在飯桌上吃過一頓飯。
他默不作聲接過,一口咬在雞腿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扯了只雞腿遞給葉瀾雙,埋頭道:「謝了!」
葉瀾雙接過,卻不見他吃,默不作聲放去荷葉里。
聶歡看在眼裡,眉頭微皺,終是什麼都沒問。
他吃完半隻燒雞,以為求偶的事就這麼過了,哪知……葉瀾雙又掏出張捲軸,「這裡面記錄了我這些年的錢莊、房產和一些零散金銀,時間原因,風吟只整理出小部分,待這次回去,我整理完所有,再一一轉到你名下。」
「……」,聶大俠俊美的臉蛋懵了,下巴都被驚掉。
他食慾毒發是昨晚的事,這短短一天……此人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葉瀾雙,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聶歡的第一反應。
那廂搖頭,「沒有。」
聶歡急了,「你他娘的少扯犢子,老子還不知道你,說實話!當然,你如果想騙我……那隨你。」
「我不會騙你。」,葉瀾雙肯定道。
這次聶歡笑了,盤腿側目而視,「你這是……下聘?不是,你到底幾個意思?」
葉瀾雙目光炯炯,並不逃避,他說:「你給我下聘也可以。」
日了狗了,聶歡要瘋,這狗日的來真的。
他用力搓著自己頭髮,東拉西扯道:「我沒錢。」
「那我下聘。」,葉瀾雙無比執著。
「……」,聶歡語重心長地,耐心地用戲本子裡慣用的台詞說道:「葉瀾雙,咱兩不合適,咱兩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多少人等著抓你小辮子,恨不得把你拉下神壇,你明不明白?」
那話一說,字裡行間擔心的始終都是葉瀾雙。
聶歡也是一驚,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這麼多年說恨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關鍵時候還不是護犢子。
葉瀾嘴角掛著淺淺笑意,他說:「我不在乎這些的。」
用最柔和的語氣,說出最堅定的話,這是葉大盟主能達到的效果。
聶歡始終覺得唐突,仰頭罐了口酒,背對葉瀾雙躺下,心跳到脖子處愣是被他咽了回去。
苦苦掙扎很久,他嘆氣:「再說吧。」
如果沒有解決辦法又不想拒絕的話,那就再緩緩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過不多時,有隻手從聶大俠腰上伸到他腹部,那人前胸緊緊貼著聶歡後背,把他抱得緊緊的。
「葉瀾雙,是不是長大就不聽話了?」,聶歡扣他手,沒扣開。
「聽的。」,那廝往他背上蹭了蹭,話語有些沙啞。
瞧瞧這聲音,委屈成什麼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前任主子欺負人。
聶歡:「有話好好說,別耍流氓。」
姓葉的抱得更緊,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