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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徐徹笑了笑,「我習慣一個人了,舒坦。對了,這是宋曼、曼曼,我女朋友。曼曼,叫人啊,這是我表哥,家裡那輩里排第四,你叫四哥就成。」
宋曼好不容易才扯動嘴角:「……四……四哥好。」
俞庭君不置可否。
宋曼手心都是汗,被徐徹拽著才能勉強挪動腳步。這算是個什麼事?以前跟過的男人是現任金主的表哥?這尷尬的!不過人俞四公子好像不記得她了。也好,上天保佑,可別想起她來。那些年的那些破事,她可不打算再提起了。
走了幾步路,沿路看到有大樓、也有籃球場和食堂,還有雜貨店和各色小吃店,和外面的街道沒有什麼兩樣,像個自給自足的小社會,特別安靜。路上碰到熟人,打起招呼來也特熟絡。
俞庭君帶他們去了一個俱樂部,就在游泳館後面的街道,挺僻靜的,周邊綠樹成蔭。這地方地段高,站樓上往東邊望去,隱隱可以窺見幾棟建築,像博物館,也像電視台。
「你看什麼呢?」後面有人打趣她,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宋曼回頭接過,嘴裡稱謝,心裡憋得難受,不由就把疑惑說了:「那邊是什麼啊?」
孟凡往那邊一望就笑了:「就是個建築群,那看得玻璃窗特多的是軍事博物館,我還去過呢,沒什麼意思。再往前面就是科學院和幾個研究院了,那地方我沒去過,不過我知道,我們家樓上那幾個老爺子都在那裡工作。」
「您的長輩也是搞科研的?」宋曼屏息靜氣。她這人雖然狂,但是對於學識淵博的人本能地有種崇敬心理。
「我家那老頭?別逗了,他就是個在教育部做事的小幹部,每月領個四五千多塊的工資累死累活,哪能和那些老爺子比?一個項目的獎金就頂他一年的了。」
宋曼說:「您別謙虛了。」
孟凡哈哈笑:「徐哥這個萬年光棍也處了女朋友了,難得啊,還是這麼個好模樣。我就看你對眼,話也投機。來,咱們喝,不理那些糙老爺們。」
宋曼笑著和她碰杯,也漸漸放開。
那邊幾個男人在打麻將,打得熱火朝天,地上零食瓜果皮屑亂飛,也沒個人願意屈尊收拾。徐徹沒有下場,和俞庭君在過道窗口的位置聊天。
宋曼心裡發苦。這二人怎麼看著就是這麼副熟絡的模樣?
但是,再不樂意也只能憋著,俞四公子是誰啊?敢打斷他和旁人對話,那是活不耐煩了。宋曼心裡抓耳又撓腮,悔地腸子都青了。這兩人……這兩人怎麼就成表兄弟了?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兒?徐徹這麼個舊金山長大長混娛樂圈的人,怎麼就和這位爺有親戚關係呢?
她倒不怕俞庭君對她還有念想,那是不可能的。這位爺要求高著呢,幾年前就和他兩清了,而今還有心尖上掛念的人,哪有那個閒工夫理會她。但是,徐徹呢?他要知道了怎麼想?
搞得好像她故意似的。換個人也不信有這種巧合吧?
宋曼真覺得這是老天爺在玩她。
「你怎麼和她搞一塊兒了?」聊得久了,俞庭君忽然說起。
徐徹神態磊落,沒半點不自在:「我怎麼就不能正兒八經找個女人了?」
「別混淆視聽,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徐徹也收了那點痞,和他正正經經對上視線,半點不動搖,語聲聽著有點半真半假:「我就是喜歡她呀。」
俞庭君皺了皺眉,抬手撣了撣菸灰:「你找個什麼樣的不好,偏偏要找宋曼?你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
「甭說以前,就是現在、當下,我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
「那你就該知道,她不是什麼良配。」他這人在部隊裡待過,又是學的指揮系和管理,這些年說話做事都帶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