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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一點都不好,」周天眼眶突然濕了,「我很難受,我自找的難受,你帶我去你那裡行嗎?我不想回宿舍,我想家,可是我沒有家,你知道我好多年前就沒家了……」
梁嘉樹的眼睛立刻跟著酸了下,他嘴唇在她髮絲上蹭了蹭,帶著她,一路驅車回到小區。
他本來在宿舍溫書,接到她的電話,那一刻,已經聽到周天異樣的聲音,他想起當年,他在實驗室樓梯拐角那看女生掩面獨自哭泣的模樣。
他很心痛,就是這種感覺,心痛,憐惜,一丁點都沒變。
放了熱水,周天把自己清潔一遍,穿著他寬大的衣服,胡亂吹頭髮,因為動作粗暴,頭髮都打結,梁嘉樹見狀默默走過來,拿過吹風機,說:「我來吧。」
周天一面讓他吹著頭髮,一面非常後悔自己在他面前暴露脆弱,她覺得丟人,她是非常容易後悔暴露脆弱的人,包括搭上賀俊,哪怕今晚受辱她都只是覺得難受,而並沒有後悔去經營這個人脈。況且,她了解自己,不過一時軟弱,她會修復好自己的。
她只在輕易暴露自己內心這件事上容易後悔,說什麼沒有家,要別人可憐嗎?
周天深吸口氣,跟他說謝謝,臉繃得緊緊的,那模樣,很高中,在極力掩飾自己剛才可能展現的狼狽--一個人在大街上跟孤魂野鬼似的。
梁嘉樹深深看她一眼,周天最受不了他這麼看她,眼裡是什麼?同情嗎?憐憫嗎?她要的不是這,她要他愛她,可他並沒承認,連喜歡都沒喜歡過。
他還是那麼冷淡,沉靜,好像他看透了一切,看透她此刻的色厲內荏?虛張聲勢?還是猜出了她肯定遭遇了什麼不堪?
他沒有為自己動情,只是同情。
周天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隨即,奮不顧身去吻他,吻的毫無章法,甚至,咬了他脖子。
她含糊而熱烈地在他耳畔問:「你想要我嗎?」
她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了,她很冷,洗完熱水澡還是覺得徹骨的冷,她需要他溫暖的身體。
梁嘉樹的呼吸聲,明顯變急促了,他一把將人抱起,走向書房,他最喜歡自己的書房,把人往書桌前一按,從身後欺壓上來,周天兩手撐在桌面上,她覺得陌生,梁嘉樹突然強勢的可怕。
他臉在她肩窩裡摩挲著,呼吸沉重:「你想好了嗎周天?我不知道你這算什麼,要麼很久不聯繫,要麼突然這麼親昵,忽冷忽熱,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是否真的需要我,你一直這麼耍我,很欠揍知道嗎?」
她真的已經很久沒聯繫他了。
一出現,不是用眼淚拿捏他,就是勾引他。
「為什麼要我聯繫你,你不會聯繫我嗎?你又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聯繫你?」她倔強回頭,兇狠地盯他。
梁嘉樹隱忍說道:「我沒有聯繫你嗎?你腦子裡只有錢。」
他把她身上那件自己的毛衣直接脫掉,周天立刻光了上身,蓬鬆的長髮掩在雪白的背上,黑白相間,格外分明,梁嘉樹把她礙事的頭髮分作兩邊,撥到前面去,女生脆弱而凜然的脊背,像白色蝴蝶,悉數暴露。
第43章 書房的燈很柔和,白蝴蝶……
書房的燈很柔和,白蝴蝶的羽翅微微顫動,光潔無暇。
周天整個人繃出一條伶仃弧線,脊柱骨一節一節分明,下一秒,有軟而涼的唇貼上來,她緊張極了,像要獻祭某種隆重儀式。
梁嘉樹的手繞過她的腰,往前,又往上,男人天生有破壞欲和征服心,力度循序漸進,虎口收攏,他不知道第一次是算情迷還是算驕傲被傷害後的懲罰,整個書房,能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班長不是怪我上次沒有照顧到這裡嗎?」他咬她緋紅耳垂,氣息滾燙,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