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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某人還知道來找自己,梁嘉樹喊她時,她鼻尖凍得紅紅的,下巴抵在圍巾里,臉被襯得尤為小巧精緻。
「你跟那些人,到底在聊什麼呀?」周天無聊踢石子,蹦到他小腿上,又彈開了。
褲子上留下塵土印記,梁嘉樹毫不在意,他沒留神,自己繞過來時褲腳上沾了幾枚乾枯掉的蒼耳。
「了解一下基層的醫療情況。」梁嘉樹輕吁口氣。
他的五官在這冬日蕭索中,尤其醒目,烏黑的眉,烏黑的眼,少年時的青澀感慢慢消褪乾淨,更加銳利,也更加沉穩。
「可是,你又不在這工作,問這些做什麼?」周天蹲下,替他摘掉蒼耳,仰頭一笑。
梁嘉樹把她掐起,捏住那兩枚蒼耳,說:「我會來的,我準備日後有機會在這種基層呆兩年。」
周天滿臉驚訝地看著他,多少人,往大城市三甲擠破頭,梁嘉樹不想著留在北京大醫院,準備下基層?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不那麼了解他。
「你是要……幹嘛?」
「做些自己能做的,留下點東西,再回去。」梁嘉樹很平靜地說道,仿佛,這早已是他計劃好的事情。
周天若有所思望著他許久,瞧到梁嘉樹都要不自在了,他笑:「怎麼了?」
周天搖搖頭,看向遠方:「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真是與眾不同,不僅僅是與眾不同,你真的很……」她笑了,「我還是不誇你了,免得你驕傲。不過,你確實最終應該留在城市,因為你所學所得,在那裡會更有用武之地,能幫助更多的人,這裡沒有足夠的設備人手來配合你,而且,很多老百姓真得了大病,但凡有一點條件,都會奔北京上海做最後一搏,所以,我還是希望你留北京。當然,你要來基層奉獻兩年,我覺得也特別有意義。」
她說完,仰頭又看天:「哎,你這麼高尚,這不是逼著我如果發財了,不得捐贈我們村里學校嗎?」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梁嘉樹卻說:「謝謝你的理解。」
周天抱住他,不管不顧,反正在衛生院後頭沒人看到,大冬天田地里也無人務農。
她吻了下他的手,抬頭說:「你的手很涼。」說完,對著他的手輕輕呵氣。
很快,兩人在冷風中開始接吻,直到嘴唇發麻,周天才紅著臉和他分開。
「晚上,你睡我的屋子,我去嬸子家睡。」
「我們一起?」梁嘉樹別有所指,「我很想你,陪陪我。」
周天當然知道他想做什麼,她低下頭,兩隻手拽著他衣服晃啊晃的:「我們睡一個房間,會被說的。」
梁嘉樹看看四下,忽然促狹一笑:「那沒辦法了,只能野合。」
第49章 梁嘉樹越來越不正經了,……
梁嘉樹越來越不正經了,他在那笑,周天嘴角牽扯一下:「你自己在這野合好了,凍不死你。」
她說完,又輕輕吻了他。
沒想到,梁嘉樹回敬地很兇狠,將她抱的非常緊。
半晌,終於鬆口氣,周天覺得嘴巴都要腫了,她覺得自己也蠻不正經。在別人面前,和在梁嘉樹面前,她完全是兩個人。
兩人走在村子裡,會被人看,梁嘉樹有點搞不明白這些人大冷天為什麼要站在門口。
「少爺,家裡沒有取暖設備的話,還沒外頭暖和呢。」周天取笑他,梁嘉樹竟無從反駁。
到了家,才發現爺爺把原先周天隔壁雜貨間收拾出來了,本來,那張床上堆滿了各種雜物。現在,已經鋪上了陳舊卻洗的乾淨的被單,很不幸,褥子是棉花彈的,露出發黃一角,一看就知道是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東西。
這一套床單被套,特別眼熟,梁嘉樹投過去不太確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