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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庭一聽就笑了,他心想:&ldo;我說他今天咋不愛走頭車呢?&rdo;
&ldo;弟兄們受苦了,二爺我來了就把那次補上,這次二爺絕不虧待你們。&rdo;他說完就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白花花的大洋放在了桌子上,幾個警察一見錢,當時抬頭紋都樂開了:&ldo;還是二爺夠意思,這大洋比綿羊票子可實惠多了。&rdo;
&ldo;天不早了我們得走了。&rdo;二爺說。
到了小屋門外,明庭向渡口的王老八揮了揮手。警察的小頭目也跟著出來小聲說道:&ldo;二爺,你還得在局長面前為我多美言幾句,不能老讓我在渡口這呆著。&rdo;
&ldo;好說,好說。&rdo;二爺答道。
幾輛馬車過了聚沙河後就一直向省城方向走去。
半夜時分,幾輛大馬車摸進了城裡,他們偷偷的來到城東關的&ldo;大倉米號&rdo;門前。何大把頭下車來到門前敲了幾下,不一會大門的觀測孔開了,裡面露出了一雙眼睛,然後大門從裡面輕輕的打開了,幾輛馬車都趕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幾輛大馬車就都空車出來了,他們轉了幾條小巷來到了大車店住下。
因為沒有出正月,店裡的客商很少,他們幾個人要了兩個單間。明庭和老王,王老八和何大把頭各住一間。此時已經是下半夜了,店外的小酒館早已經關了店門,幾個人只好都餓著肚子上炕休息了。在明庭住的這個房間,炕頭住著明庭,炕中住著老王。通過這兩天的接觸,明庭發現王老這個人說話、幹活、看秤、算帳、辦事啥的挺有個性,裝車、卸車相當的麻利快,是一個能幹活的好手。他語言不多,說出話來句句都在點子上,看上去他是一個不一般的人,不像自己想的那樣:&ldo;他是老趙家派來監工的。&rdo;
此時的老王已經鑽進了被窩,這幾天他也發現二爺這個人講義氣、辦事果斷、朋友多,是一個純粹的社會人,無論辦什麼事他都是個帶頭人,看樣子一定是個能很講交情的人。
&ldo;二爺,咱們為什麼要等到半夜才進城賣糧呢?&rdo;老王問道。此時明庭下身也進了被窩,上身披著棉襖靠著牆坐著,嘴裡抽著旱菸袋,他吐了一口煙說道:
&ldo;老弟,白天進城的路口都有警察把守,看到咱們拉這麼多的糧食,一看就是倒經濟的,不是做小買賣的,要是讓他們扣下了滿車的糧食就得全部沒收,都得拉到內蒙去充軍糧。實際上日本人不吃高粱米,都是給偽滿洲兵吃的,餘下的就做了馬料。我們只好接近半夜時,等警察撤了崗才能從小街道偷偷的鑽進來。&rdo;
&ldo;那你們和&ldo;大倉米號&rdo;怎麼那麼熟悉呢?來到了就往裡進。&rdo;老王又問道。
明庭心想:&ldo;這個老王怎麼問的這麼詳細,要幹啥啊?&rdo;他把菸袋往炕沿上敲了敲菸灰,看了老王一眼:
&ldo;這個&ldo;大倉米號&rdo;可是有很深背景的店鋪,不是一般的小商家,店鋪表面上是中國人的,可實際是一個日本老商人撐腰,說白了就是日本人的買賣,別的店鋪不敢收的糧食,我到他這裡什麼都敢要,特別是精米、白面等日本兵吃的東西別人家誰也不敢經營,否則就是蹲監獄、做勞工、小命不保。
我們幹的這一行就是日本人所說的經濟犯,如果沒有後台誰也不敢做,像我們幹的這個買賣,也是偷偷摸摸地干。城裡好多的有錢人都到&ldo;大倉米號&rdo;來偷偷地花高價買些米麵等細糧,我給他們送細糧掙點中間差價,可是細糧到了&ldo;大倉米號&rdo;的手裡,那可是翻了幾倍的價錢再賣出去,因為他們根子硬,沒人敢管,所以發了大財。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