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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的诗歌——原上一唱流浪诗文集《狼的梦想》自序(1)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那时,我刚从学校毕业,参加的第一份工作是到本乡镇的政府办公室,做了一名文秘办事员。
提起那份工作来,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觉得繁琐之余有些清静。每天,自己的主要职责就是接听电话,做好记录和上下传达等事务。而办公室正副主任常跟着镇里的领导下乡去了,这样办公室里常常就是空空落落的,只剩下一、两个人在里面。有时,不光办公室里无其他人员,就连整个空荡荡的机关大院里也难以找出几个人来,于是,我就显得更加孤寂了。
这样的时候,我就常拿起笔来,但我没法写出长篇的文字,只信手写出了一篇篇极短小的东西,我就把它们定格为小诗歌。
一年下来,我居然就写出了一大本,后来我试着向本市本省的一些刊物上投稿,也无意中刊登出来不少。有很多人都在刊物上看到了,记得当时人们对那些短小的诗歌褒贬不一,有很欣赏和喜爱的,但也有着实瞧不起的。
母校里一位年龄很大的老教师说的一句话,传开后在镇里影响颇大,也很伤我的心,他说的意思是,我只会写那些小玩意儿,注定是写不出名堂的。当时的我就仿佛被定格在那句话上了,其实很久以来,在爱好文学的同时,我一直也只能写出那样投入的小诗歌。
然而,也有人特别看重我的诗歌,说我的诗歌充满了一种十分难得的忧伤情怀。但他们往往说完值得一看后,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听说也有学生把我的诗歌抄录在心爱的笔记本上,我想这也是情有可源,因为至少有一二首诗歌是确实值得一看和收藏的。
可有一位也是在本镇工作的年轻朋友,他的名字叫李卫平,他居然爱的出奇,简直超出我的想象,令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几乎搜集到了我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所有诗歌,装订在一起,并挂在他房间的墙上,一有时间他就去翻看品味。有人崇拜当然是好事,但连我本人也是不认为我的诗歌有那样大的价值,那样大的魔力。但我的心里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慰藉,以至我在若干年里,总是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我想只要真情的写作,不论长短,大小,总会是有人看有人爱的,从此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来评价那些短小的诗歌了。
我感到他就像是一个练*功的人走火入魔了一样,如此对一种东西情有独钟的癖爱,还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我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出了毛病,——这简直是一种病态的爱。
不久,这一点真的得到了证实,他的大脑果真出了问题,开始疼痛起来,以至后来不能正常上班了。在进行大脑检查后,意外发现他的脑里面竟然长了一个很大的脑瘤。这无疑对他是致命的打击,从此他变得异常沉默悲观失望,好在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尽早治疗,马上进行手术,打开大脑,从脑里面取出那个可怕的肿瘤。
(待续)
伤感的诗歌——原上一唱流浪诗文集《狼的梦想》自序(2)
接下来,他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一直在家里休假,不能到镇里来上班。但他在手术后也经常来镇里坐坐,听说他的手术费花去了好几万元,从脑里面摘除了那个硕大的肉瘤,钱都是找亲戚朋友们借的,其状惨兮!
我想,他在手术后,一定再不会对我的诗歌偏爱吧,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是再不会那样的。但这句话不幸没有被我言中,后来,他不仅依然如故,居然还专门来找我要去了不少,看他那意思,仿佛缺少了我的那些诗歌,他就没有生存下去的信念和希望了。我因此而感到异常奇怪,既然他的大脑进行了手术治愈,为什么还像从前那样呢?我想,他一定是从我的诗歌中寻找到了莫大的安慰吧,抑或是其它的什么?世间总是有一些令人费解的奇特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