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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腿，後院冷清無比，素來無人願意去，也不知她怎的就跑到那兒去了。&rdo;

霍天心心念一動，微笑道：&ldo;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去找人的。&rdo;

綠衣將食盒裡的菜碟取出，一一在桌面上擺好，側頭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拍手道：&ldo;難怪，沈氏今兒搬到後頭去了，想必是大小姐派紅梅過去看看的吧。&rdo;

霍天心輕輕搖頭，&ldo;紅梅是羽姐姐的心腹，如果只是派出去看看沈氏，她會讓紅珊去。想來，她是親自找過去了。&rdo;

正說著，餘光瞥見院子裡有一抹人影晃動，不由得納悶，&ldo;綠衣，去看看，是誰來了。&rdo;

&ldo;哎。&rdo;綠衣應答一聲，跑到門外，又轉了回來，&ldo;小姐，是黃婆子，要讓她進來嗎？&rdo;

黃婆子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此番前來，必定與沈若秋有關。

霍天羽點點頭：&ldo;讓她進來吧。&rdo;

黃婆子將手上的食盒放在門口，進門後什麼也沒比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倒嚇了霍天心和綠衣一跳。

&ldo;黃婆婆，這是怎麼回事？&rdo;霍天心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提手虛抬：&ldo;站起來說話就是，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rdo;

綠衣連忙將她扶起，她卻推開綠衣的手，正正經經磕了個頭，才比划起來。

霍天心和綠衣與她接觸不多，她要比劃的事情又太過複雜，看了半天，兩人面面相覷，都沒弄懂她的意思。

黃婆子有些急了，扯了扯綠衣的袖子，筆劃出書寫的姿勢，綠衣納悶道：&ldo;你要紙和筆？&rdo;

黃婆子用力的點了點頭，霍天心驚奇的與綠衣對視一眼，&ldo;黃婆婆，你會寫字？&rdo;

她入府十多年了，從未碰過筆墨。大家都知道她原本只是個乞丐，卻沒想過她居然識字，還能寫。

黃婆子再次點頭，霍天心朝窗子旁的楊木桌子指了指，&ldo;那你到那兒去寫吧，綠衣，取紙筆過來。&rdo;

&ldo;哎。&rdo;綠衣很快自架子上取下宣紙，在楊木桌子上攤平，又端了了墨硯親自磨好墨，將毛筆遞給黃婆子。

兩人都興致勃勃的看著黃婆子將毛筆蘸飽墨水，一筆一畫的在宣紙上寫起字來。

讓人訝異的是，她握筆的姿勢非常純熟，寫出來的字雖然有些艱澀，卻也筆鋒利落，娟秀清新。

&ldo;黃婆婆，您寫字好漂亮啊。&rdo;綠衣驚嘆道：&ldo;你念過書嗎？&rdo;

黃婆子頭也沒抬，隨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手中的行雲流水。霍天心忽然反應過來，詫異道：&ldo;你聽得到我們說話？&rdo;

這一次，她總算抬起頭來，扯著嘴角笑了笑，又低下頭繼續書寫。

原本只當她是個普通的聾啞下人，因著這一手，卻忽然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霍天心不在說話，專注的看著她寫在宣紙上的娟秀字體，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

&ldo;紅珊對婆子有救命之恩，苦苦懇求。婆子斗膽，擅自作主讓沈氏與大小姐在佛堂里見了一面。婆子未能完成夫人小姐的囑咐，願意領罰。

另，婆子只是啞巴，不是聾子。&rdo;

霍天羽去見沈若秋一事，霍天心方才已經猜到，並不覺得意外。反倒是素來不苟言笑的黃婆子也有這樣風趣的一面，倒讓她覺得很有意思，問道：&ldo;黃婆婆，既然你能聽見，為何平日裡別人與你說話，你都不搭理他們？&rdo;

卷一：起 第六十二章 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