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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地望着前方。
一只羽箭朝宋慈方向射来,眼看可直射穿透胸背,宋慈却全然不觉,或者说没有心力再去发觉。
“宋慈!”一个声音破空而来。宋慈只觉身侧劲风扑面,生死关头,觑准间隙,一个人全身扑倒他,抱着他滚到地上,一支冷箭险险插在他耳侧一厘处。那人扑压在宋慈身上,抬起头,雷光闪电一落间,雨水滑过一张锋利俊丽却充满戾气的脸。
宋慈惊道:“赵誉!”
赵誉似乎并没空跟宋慈说话,眼看几只羽箭再次朝他们劈头盖脸地射来,赵誉顾着宋慈不奈被动,抱着他翻身滚进繁茂的花丛中,沾了满身泥泞,但有高大的树身做挡箭牌,暂时安全。他俩都陷入淤泥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赵誉还压在宋慈上面,单手捏紧宋慈尖翘的下颚,力道重得令人发指,宋慈忍痛,只觉赵誉恶狠狠瞪他的眼神好可怕。
“你傻呀!乱跑什么?!”赵誉狠狠咬牙道,其实在他赶来眼见宋慈就要被那一箭射穿时,他别提有多心惊胆战了,沙场舔血十多年他都没那么恐惧过,怕宋慈真避不开那一箭,怕宋慈真在他眼前有个三长两短……满腔惧怕化作愁肠怨愤,真想此时,若是宋慈骨头硬的话,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叫他那么担心,可是眼下是少年在夜雨中羸弱薄脆,手捏着的下颚皮肤上马上捏出青痕,漆眸中不知是隔着雨的缘故还是真得弄痛了他,水汽盈盈,好像下一刻要哭出来般,赵誉这下还哪有气,忙放开宋慈,焦急软和道:“好好好,我不骂你了,你别哭呀!”赵誉其实并不确定宋慈是在哭,天下着雨,又黑,看不清楚。
“谁……谁会因为担心你这个死人哭呀!你少……少自作多情……”
这下是赵誉愣了,宋慈那哽噎的哭腔,真是在哭呀,听那欲盖弥彰的解释赵誉更是惊愕,宋慈竟是因为担心他真在书房中被乱箭射死而哭,赵誉化惧为愤又化愤为喜,双手稍稍支起宋慈的头,自己火热的唇对准因淋雨而冰冷的薄唇狠狠吻下去,厮磨吮咬。
“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再次满意又难得的看见身下人可疑的红晕浮泛在苍白的脸上,还辩解:“我才没哭,我……我是雨水滴进眼睛了,你少自作多情!”
赵誉顺服道:“好好,就算我自作多情,竟以为你是担心我的安全才冒死来通知我。”
“我……”宋慈顿觉语塞,一看赵誉餍足狡黠的琥珀色眼眸他就知晓又被赵誉吃死一个把柄了。
这时,箭雨停歇,几十个黑衣人从屋顶跳下。赵誉一看,现在可不是条情温存的时候,他把宋慈掩好在花丛下,嘱咐:“别出来哦!”
赵誉跳出花丛,刚一现身,身后一个黑衣人持刀冲上来对着赵誉后背砍下,赵誉在背对着刺客的地方轻蔑一笑,电光火石之间,赵誉闪电后退,猛撞在后方丈多外的一名刺客身上,那名刺客立时喷血狂抛出丈许,全身暴起骨折肉裂的声音。
赵誉冷笑道:“本王最讨厌朝着背后捅刀子的人了。”赵誉徒手一招,顿时让其他刺客傻了眼,一照面就如此狠辣,还没用任何兵器,若是赵誉手中有兵器,那就更可怕了,毕竟赵誉在外的名声是“残忍嗜杀”。
赵誉对着书房方向大吼:“沈傲君你他娘的要看热闹到什么时候?!”
语毕,一道银芒红辉如流星划破夜色和雨幕破窗飞出,赵誉飞身接下,一落地,单手执着一只七尺高,精铁铸造的银白长枪,红金流苏飘扬,那就是伴轩王爷血染沙场的“惊凤”!围着赵誉的刺客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以为赵誉之后要力气暴涨大开杀戒,毕竟“惊凤”灵性,一有感知就血性狂涌,宛如嗜血重生的凤凰,枪身径自“锵锵”作响,红金流苏无风而狂动。
哪不知,赵誉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惊凤”道:“收敛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