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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羌宮的手機屏保一直都是手機自帶的圖片,從來沒有用誰的照片作為屏保,所以他就多看了兩眼,然後發現了照片裡的那個人他似乎見過,並且記憶深刻。
於是當看到那照片的時候,就忍不住發出了疑惑的聲音,「誒?這不是……那誰嗎?」
誰?!羌宮猛地抬頭,視線銳利的投向陳晨。陳晨被看得往後退了一步,羌宮的視線太過銳利,他有點承受不住,磕磕巴巴的道:「羌總,怎麼了嗎?」
「你見過他?」羌宮沒回答,只拿著手機把那照片對著陳晨。陳晨愣了一下,說:「是的,羌總,我見過他。而且,你也見過他不是嗎?」
羌宮微怔,「我也見過?」「是的。」陳晨道,「就在上次赫連老夫人的宴會上,站在你身邊的那個少年就是他啊。」
說起這個,陳晨就稍微有點不理解,也想不明白。
當時羌宮對那少年的厭惡是肉眼可見的,他那時雖然沒有在人群中央,卻還是把那個少年的臉記得清清楚楚,因為那是唯一一個敢靠近羌宮的人,並對他表示出好感的人。
羌宮當時把那少年直接推開,還說了一些過分的話。可現在為什麼又把他的照片當做屏保,他又是什麼時候和那少年聯繫上的?難道私底下羌總其實和那少年有聯繫,表面說著對他毫不在意,實際上早就上了心?
陳晨兀自說著,兀自疑惑著,他面前的羌宮卻如遭雷劈,渾渾噩噩的看向那照片,腦海里卻不斷的回想著那天晚上那個少年的模樣。越是回憶,他越是發現,那少年真的和他的小蝸牛長得很像,像到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對於那個少年,羌總從未放在心裡,因此也從未把他的長相記住過,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個不知好歹的想借著他上位的小子罷了。所以,當他覺得似是見過小蝸牛的時候,並沒有往那個少年身上想。
他只是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在某一個瞬間,他出門在路上的時候見過他。或者是在某一個夜晚,他睡的迷迷糊糊的見過變成人的小蝸牛。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不是那些瞬間,而是在那次宴會上他就已經見過他的小蝸牛了。他的小蝸牛第一時間變成人之後就來找他,所以當時他穿的衣服才會那麼不合身,所以在看見他的時候才會那麼歡喜。
第一時間,他的小蝸牛就想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他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信任他信任到了骨子裡。而他呢?不僅狠狠的將小蝸牛推開,還說他是拜金男,說他不知所謂。甚至回來之後,還把這個當做笑話講給小蝸牛聽,說他是個傻逼。
他都做了什麼?羌宮罕見的呆了,罕見的失了神。
也因此,後面的事情就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小蝸牛要偷偷變成人,為什么小蝸牛不告訴他,是因為小蝸牛怕再被拒絕,再被他嘲笑,怕他不被接受。
喉間變得乾澀,羌宮下意識的朝休息室看去。他的小蝸牛這個時候還在睡覺,昨晚為他敷面膜太累了,還變成了人,他的小蝸牛為他考慮了那麼多,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瞬間,羌宮忽然感到有些害怕,指尖也開始發涼。一寸一寸的,那涼意從指尖蔓延到心臟,整個人都變得僵直。
「陳晨。」他聲音啞得嚇人,像是有澎湃的情緒堵住了他的嗓子,他氣息有些不穩,「你說,如果我不小心傷害了一個我很看重的人,應該怎麼辦?」
陳晨:「啊?」
「如果那個人已經決定不再見我,存心不想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又該怎麼辦?」
陳晨:「啊??」
「我讓他失去了對我的信任,我該怎麼挽回?」
陳晨:「啊???」
不是,羌總,你要把話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