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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方黎皺眉沉思了許久,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有什麼差錯之處,那這裡為何和原著中不一樣。
方黎有些擔心了,還是去看一眼吧。
他深夜來到偏殿處,守在外面的魔仆恭敬行禮,伏地道:「屬下一直看著在,玉儀君並未出門,也沒有什麼吩咐。」
方黎心不在焉的『嗯』了聲,直接推門大步走了進去。
屋中一片漆黑。
沒有燭火。
架上明珠被錦緞覆著,透不出一絲光亮來。
七日沒有開門。
方黎一步入進去,濃郁沉香沁入鼻端,似是釀了多年的酒,有些濃烈嗆人……
黑暗中沒有絲毫動靜,不對,方黎凝神聽了聽,前方床幔內有很低很低……似是壓抑克制的喘氣聲……
還好,至少人還活著!
情況不太對勁,方黎也顧不得太多,快步上前,一把掀開床幔就要查看,但才剛一伸出手,忽的一陣天旋地轉,一個如燒紅了鐵鉗般炙熱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按了下去!
後背重重撞在床沿上,方黎臉色一白,他有些錯愕的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泛紅的、幽暗雙眼。
第16章 不該
方黎怔怔的抬眸。
黑暗中謝懷的雙眼幽沉泛紅,似要啖骨食肉般的盯著他,炙熱的掌心貼著他的手腕,指骨兇狠用力到咯咯作響。
往日總是一副清冷淡然模樣,即便面對萬千魔修也波瀾不驚的男人,此刻如同一隻殘忍的野獸,刺骨寒意瀰漫而來,令方黎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又極近的,感受到謝懷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方黎屏住了呼吸,一動不動。
面對一個處在失控邊緣,隨時打算撕碎你的野獸,首先要做的就是,不進一步激怒他。
若他現在和謝懷動手,不管是他死還是謝懷死,或者同歸於盡一起死……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就是知道發作時見謝懷太危險,所以之前才一直避而不見,但都已經過了七天七夜了,為何謝懷還是這種狀態?方黎腦中不住的思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忽的表情微微一僵,他好像發現自己失誤在哪了,他遺漏了一個很小很小很小的——細節。
原書中謝懷雖看起來控制住了發作帶來的影響,面對厭睢沒有絲毫動搖,但是厭睢生氣憤怒之後,還是每次都和謝懷發生了關係,畢竟原書從頭到尾都在強制愛……也就是說,雖然謝懷看起來並不需要,厭睢實際上還是幫謝懷渡過了發作期,並未讓這種狀態持續太久。
自己受原書影響太深,書中又著重描寫謝懷意志力如何強大,仿佛克制情蠱發作很『輕易』似得,因為對謝懷的信任,導致方黎下意識產生一種錯覺,發作期對謝懷來說根本不是事,是沒用的,忍忍就過去了。
但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只因為謝懷這個人,素來都是不形於色,從不在人面前展露他的脆弱痛苦,譬如厭睢打斷他每一根骨頭,廢了他的修為,他也沒有變過臉色一樣,難道那就不痛了嗎?
方黎忽然十分愧疚,因為他的一時失誤,讓謝懷生生多忍了七天……
合歡宗宗主說過,情蠱一旦發作起來,若沒有主人幫忙緩解,可是生不如死的。
緩解的方式只有兩種:一種就是厭睢對謝懷做的那種事,另一種就是主人用自己的血。
方黎毫不猶豫準備選擇第二種。
但現在的問題是……方黎怕自己一動,謝懷就會出殺手……
而且,怎麼才能說服謝懷,讓謝懷相信一個強迫他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