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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唯心一邊忍受著他的口水一邊無奈地問德妃:「他見誰都這麼熱情嗎?」
德妃娘娘笑道:「以前也沒見他有這股熱情勁兒!他連我都沒這麼親過呢,你是第一個!」
深感榮幸的同時,紀唯心也很疑惑,一邊用錦帕給小傢伙擦嘴巴一邊隨口問了句:「果果,你為什麼親我呀?」
「因為你是我娘子呀!」果果的小表情可正經了,「我父皇就是這麼親母妃的呀。」
紀唯心:「呃……」
德妃都快尷尬死了,乾咳了兩聲,臉都有些紅了。
紀唯心和德妃坐在綠琉璃瓦黃剪邊的浮碧亭里,亭下是一座單孔石橋上,石橋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含苞待放的睡蓮和遊動的金魚。四周是繁盛的花花草草,因為有專人打理,長勢很好,修剪得也都很漂亮。
皇宮裡的金魚可比寧王府的要更名貴,種類也多很多。紀唯心帶著果果趴在池邊看金魚的時候,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姐姐好雅興,又帶著果果看金魚來了?」
說實話這個聲音蠻好聽的,但是這句話卻無端令紀唯心覺得不舒服,心想著必定是皇上的哪個妃子。她轉過身來,看到一個身著華服、妝容艷麗的貌美女子,在兩排宮女的簇擁下聘聘裊裊走來,到德妃面前的時候微微福身:「姐姐萬福。」
說完也不等德妃說話,便自顧自起身,坐在了她對面、紀唯心之前坐的位置。
德妃也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只小聲對紀唯心解釋道:「這位是桂淑妃。」然後在淑妃挑眉看過去的時候介紹道,「這位是寧王妃,紀將軍的愛女。」
紀唯心福身行禮:「妾身見過淑妃娘娘,娘娘萬福。」
淑妃輕笑了一聲,聽在紀唯心耳朵里卻覺出了一絲不屑的意味。待淑妃擺手示意,她緩緩起身,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面容十分明艷,眼睛本就又大又亮,又特意將鳳梢勾的很長,顯得更加有神,整個人也多了一絲咄咄逼人的感覺。
紀唯心自認觀察得很自然,沒想到對方很敏銳,馬上就察覺到她的注視,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但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只是轉過頭對德妃陰陽怪氣地來了句:「姐姐慣會猜皇上的心思,這寧王妃才過門幾天,姐姐就已經跟人家打好關係了。」
她自顧自倒了杯茶,端起輕嗅了一下,帶著讚賞的表情抿了一口,又頗為不屑地輕聲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妄圖以寧王的皇嫂自居,還真以為皇后之位非你莫屬了?」
她輕嗤一聲,將自己的不屑與敵意表達的透透徹徹。
雖然打心眼裡不喜歡她,但是紀唯心真心覺得,生活在這波譎雲詭的後宮之中,敢於把自己的情緒與愛憎都明明白白地放在檯面上,這女人倒也算是敢作敢當,比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強多了。
「你走開!」一道滿是厭惡的童聲。
果果也察覺到了這人對自己母妃的敵意,從紀唯心身後鑽出來,蹬蹬蹬跑到淑妃面前,踮著腳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茶杯,「嘭」一聲摔在她腳邊,然後瞪著小眼珠子喊道:「壞女人快走開!不然我讓父皇把你關小黑屋!」
雖然威脅人的話語很幼稚,但小傢伙的氣勢相當凌人。
紀唯心真想把小傢伙摟過來狠狠親一口,寶貝兒你這麼棒你父皇知道嗎!
淑妃倒不至於怕他一個小奶娃,但她深知皇帝對這個唯一的皇子有多疼愛,所以即使再不滿,她都不能對他怎樣,甚至連大聲吆喝一句都不敢。除了皇上,這後宮幾十個女人,她從來誰都不怕,即便是德妃一向比自己更得寵她也從沒畏懼過,但自從有了這個小傢伙,她卻屢屢被他給降住,打不得罵不得,更別說動別的歪心思了。
她只是冷不丁被小傢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