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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斐反而微微一笑,「多謝高叔教導,我們過得很好,也是託了您的福,沒有您這些年對我的磨練,我對象哪裡能心疼我,愛重我呢,我對象的家人又怎麼會對我高看一眼呢,可見有得必有失。」
從懸崖,從深潭,我一路跋涉,終窺見天光。
至於梁父的下場,班斐浮現出一絲譏笑。
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插手,就連給班女士找的私奔對象,都是高潔謀一手包辦的,他只需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再到適合的時機進行發難,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因此他的處罰並不如高潔謀來得重。
但沒關係,從今日起,他也身敗名裂了,他的上級,他的同事,以至於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疏遠他,厭惡他,直到他像少年的他——
被拖進一座大火日日焚燒的孤島!
我尊敬的翻譯官父親,您可要,好好享受兒子的新婚禮物。
上午庭審,結束在十二點。
班斐剛踏出法院,日光刺眼,大批長槍短炮就迎面鋪來。
「從年少至今,您終於打贏了這一場勝仗,您最大的感受是什麼呢?」
「梁先生作為國內外知名的翻譯官,您大義滅親……」
「關於同妻的困境您怎麼看?」
「班先生,您經此創傷,以後會怎樣生活呢……」
記者們爭先恐後,試圖截獲第一手情報。
「啪嗒!」
混亂之中,有人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不管是堂哥表哥狐狸眼還是二狗子,都給我上!」
於是一條條粗壯的胳膊伸出來,如同銅牆鐵壁一樣,將瘋狂的無冕之王攔
在了高牆之外,清空出了一個絕對領域。
記者們:???
班斐剛轉身,就被人逼到牆邊。
鴨舌帽單手扶牆,在他胸口劈叉,哪怕帶著一隻純黑口罩,都掩飾不住那囂張的惡霸相:「喂,漂亮男孩,要不要來我家煮飯?」
班斐挑眉,「這不太好吧,咱們在一起,你老公會不高興的。」
記者們:!!!
你們擱這裡演我們呢?要不是事先了解,他們還真信了哪!
在眾多鏡頭前,在重重人海前,稚澄尾指扯掉了口罩的鬆緊帶,她腿壓著他的胸,手勾著他的頸,吻得天昏地暗。
以我之熱吻,嘉獎你這一次大獲全勝!
班斐的咽喉從澀痛到歡愉,吞咽著她洶湧而至的情潮,同樣回應得又急又凶,他手腕細口套著一隻琉璃玉鐲,涌盪出一抹雲山藍,皮肉微微壓緊,從她的肩胛骨一路滑到小臀,朝著他的身體傾倒,似傾倒了一座用盡一生起仰望攀爬的島嶼山巒。
稚澄親得夠本兒,才放開了人,發現哥哥眼波碎成一片粼粼金海,雙膝差點軟得跪在她身上。
唇也超軟。
她又嘻嘻一笑,舔了舔他嘴角沒有收拾好的銀絲。
「走!我接哥哥回家啦!」
她興沖沖牽著他離開,跟那時帶刀殺進重圍一樣,義無反顧地——
帶我走。
「轟隆隆——」
動油缸瘋狂燃燒。
記者們只看見一頭重型粗獷的公路怪物噴出煞氣,飛奔出了法院。
車后座綁著一大束樓蘭玫瑰,日光如碎金瀑灑,開得正蓬勃熱烈,在素白的底色中,嫩黃與橘粉交錯閃爍,仿佛那遙遠乾涸的沙漠又重新浮出了一片綠洲,那裡日光盛烈,水汽充沛,壘砌著舉世皆知的王國傳奇。
班斐戴著同款的k眼許願兔頭盔,摟住他家祖宗兒的皮實小腰,精悍,灼燙,極有安全感。
隨著她在瀝青公路的棕櫚樹影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