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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女笑得靦腆,「父親前年去了,二嫂嫂也是,但家裡添了幾個小的,也不覺得寂寞,況且家裡富足,日子也好過。」
茱萸等著她們閒聊半天,她這才笑道:「王后,大王那邊還等著呢。」
姜嬴看天,不覺已經天黑,是用飯的時間。
姜嬴點頭,眾人一起往水榭方向走去,姜嬴一邊談笑,百忙之中想起華陽素,才問:「茱萸,你的兩位師傅呢?」
當年茱萸的選擇出乎她的意料,雖然十四歲的時候她向茱萸坦白身世,但茱萸卻並不肯回歸華陽家,她從前叫茱萸,以後亦然,而明明是個病弱的孩子,卻選擇跟隨華陽素學習醫術,哪怕天賦有限,她也立志從醫,只願懸壺濟世。
茱萸見到了目的地,就扶著王后坐下,她笑道:「她們二人在海邊,回來少說要半月,既然趕不到就索性不回來了,她們也準備了禮物,只是無法不能給王后祝壽了。」
姜嬴點頭,見甄昊與甄鷨帶著幾個孩子走過。兩位公子見了母親,大的那個繃著臉上來,就道:「兒臣給母后請安,祝母后福壽康寧。」
略小的那個見了,就嘟囔:「年年都是福壽康寧,也沒個新鮮的。」
甄昊站的近,就用手揉搓他的頭髮,「容容,你來個新鮮的給你母后瞧瞧。」
孩子不成想自己的嘟囔會被聽見,一時支吾,甄昊笑道:「你就是說說而已啊。」
「才不是,」容容本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但他想起姐姐可怕的臉色,還是忍住了,道:「是,兒臣只是說說而已。」
大的那個見她們笑完,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是一把扇子,「母后,這是舅舅與舅母送來的禮物,委託我轉交給母后。」
甄昊瞧了一眼,扇子是不知名的羽毛做的,他對姜嬴笑道:「不知道清漪他們又跑到哪裡去了,取得這麼漂亮的羽毛。」
「誰知道呢?」姜嬴拿起扇子,眼神溫柔。
容容不滿:「不公平,舅舅舅母我還沒見過幾面,怎么舅母不把東西給我。」
「因為你藏不住話,」
「我……你……你等著瞧吧!」容容哼唧一聲跑到席位里去了。
姜嬴二人相視一笑,招待賓客,說是賓客其實都是些熟悉的人,如今是寒冬,華陽夫人等長輩年紀大了怕冷不來,在場的全是平輩,也不拘束。
眾人依次入座,美酒珍饈,吃得酒酣臉熱。
甄昊看著掛著彩燈的樹,只覺得如火樹銀花,美得很。
虞仙子最喜歡姜國的酒,這種酒從小夏國來的,戴國沒有,姜國會下雪,戴國也沒有。
天氣冷,但等獻舞的人出來,她更覺得冷,單薄的舞裙,美則美矣,就是凍人。
獻舞的人全上來,虞黛來了興趣,她最熟悉這些,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戴國的舞姬。台上不過一曲,台下要花費數年的時間練習。這點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虞黛看得聚精會神,越看越覺得感慨,當年她怎麼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為當世第一大國的國君的座上賓呢?
虞黛舉起酒杯,酒色微紅,滋味甘甜,她聽著歌曲,只覺得滿心歡喜,酒入肚腸,甜美非常。
一曲畢了,她尤覺得不過癮,她看見舞姬都散了,只剩下一個少女上前領謝。虞仙子正舉著酒杯,一看,差點把酒杯都打了,她下意識抽氣,這舞姬過分貌美了。
虞黛下意識朝戴王后看去,女人臉上無喜無悲,只是默然。
她居然不知道同行的人里有個如此美麗的歌女,她下意識看向姜嬴,姜嬴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危機,是,姜嬴依舊美麗,但耐不住這舞女年輕且美呀!
虞仙子握緊酒杯,她想說些什麼,卻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鈍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