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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母大娘沉吟了下,说:“诸葛大人是怀疑‘七杀旗’?”
——“裘夫人不这么怀疑。”
巨母大娘沉吟不语。诸葛袭人说:“萧离人武功不是裘躬笑的对手,金魔鹫杀死裘躬笑只有一种可能存在。”
“让大人您知道,他还活着。”
诸葛袭人只是一笑,说:“金魔鹫销声匿迹近十年之久,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巨母大娘不明白,她问:“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巧合。”诸葛袭人问:“会有这样的巧合。”
诸葛袭人这一反问,巨母大娘也觉得没有这种巧合,不过:裘躬笑的死,有暗示着什么?
——“大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诸葛袭人在没有到“花落地狱门”之前,已经想出了妙策,他说:“‘借刀杀人’此计如何?”
“把‘金魔鹫’看成‘刀’,能杀的了。”诸葛袭人补充说:“‘流星赶月堡’、‘花落地狱门’、‘蜀山楚门’,以及所有把‘七杀旗’视为敌人的人!”
巨母大娘茅塞顿开:“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隔岸观火——大人此计甚妙!”
——
风柔雨弱。诸葛药玉推开窗,才知外面下着跟雾一样的雨,深望着雨雾,自己呆呆出神如若有思,好似心中有无限的愁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无言!一个习武者,一个别人眼里的“工具”,是不是自己生下来就已注定只能是别人手里的一把杀人的“刀”?置疑师父的看法,为什么一定要依附被人才能为父紫金敖报仇。难道,恨天教的裘躬啼、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真的如师父佘辟主之言如此可怕?
诸葛药玉现在真的开始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人。——最可悲的人是什么样?她并不知道,她想:或许就跟自己一样吧。“疾恶如仇龙爪女”并非是一个可悲的人,理由是:她已经觉察出自己的可悲之处。——天底下最可悲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可悲的人。
“阿弥陀佛。”诸葛药玉转身,为师父佘辟主开门,不觉一愣——居然是解连环。诸葛药玉把俏脸一沉,关上了门,隔着门说:“你的脸皮可真厚。”
“我真的很想见你,不要误会。”误会?他也真想得出来。
诸葛药玉想了一想,说:“刚刚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
“只看了一下,是不是应该再让我看一下。”
“你还觉得很委屈?”
“如果……诸葛姑娘不开门的话……”
门一下子开了。
“你可以看个够了。”——桃花玉面、腰若约素,一副武林侠女的打扮,却有青楼女子的妖媚姿色。解连环察言观色,笑着说:“其实,姑娘你对我有所误解。”
诸葛药玉看不出有什么“误解”,装出一副不解其故的样子。
“其实,我也很可怜的。”
——将计就计,她问:“是在见到我之后吗。”
解连环点头一笑,并说了一句可以令女孩对自己发生兴趣的一句话:“我看得出,你内心的万丝忧愁——”
诸葛药玉瞟了一眼解连环,移开,冷冷地说:“那你可惨了。”
——“少林龙爪手”!
——“阿弥陀佛。”
师父佘辟主走了进来,诸葛药玉松开了手。解连环只觉肩头剧痛入骨,见是佘辟主,心中凛然一震,低下了头。
“施主为何冥顽不灵,为何不求一切随缘呢。”
解连环不答一言,男女之事一个和尚岂会明白。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解连环不可能把诸葛药玉看成“苦海”,更不会“回头”。
“我师父的教诲,你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