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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抬起頭,看見安何暢正倚著牆,面帶嘲諷。
他接著低下頭,聲音帶著笑意,但臉上表情平淡:「對,就不給你吃。」
安何暢嘲諷的表情一僵,聲音拔高:「當我稀罕啊?」
「是啊,你不稀罕我的,你稀罕人家任影帝。」程樂似笑非笑,「可是人家就是不願意和你一起吃飯,你說這好不好笑?」
安何暢氣道:「你看直播回放了?!」
「看了啊,這是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嗎?」程樂連那點笑意都沒了,「再說,我們兩個人呢,哪能是吃獨食,眼睛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第7章 吵吵啥
安何暢氣得七竅生煙,奈何一時真找不出話來懟他。
他以為程樂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一捏,可是不成想,程樂是枚會夾人的貝殼,柔軟的部分只對有限人士開放。
半晌,他才找回聲音,「你少得意了,任洋卓不喜歡我,難道會喜歡你?!」
程樂哼笑:「我也不需要他喜歡啊。」
「連黎又陽這種糊咖你都舔,」安何暢擲地有聲,「你才是最賤的那個人!」
話一出,程樂終於停下了他擼串兒的手。
安何暢以為戳到他痛處了,洋洋自得。
程樂抬起頭,看向他,那張清秀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得意。
他搖頭,簡直是無奈。
「我賤不賤,輪不到你來評判。」程樂說,「再說,我就喜歡舔人,不止黎又陽,周卉安我也可以舔,楊弘文我也可以舔,甚至張承平我也可以舔,就是不舔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周卉安看他倆鬥法,瑟瑟發抖。
聽到程樂的話,他反應過來,忙說:「安何暢,人和人相處方式不一樣,黎又陽性格冷點,樂樂性格就熱點,不然沒法相處了,你怎麼能用『舔』來形容呢?」
安何暢站直身體,呼吸急促地瞪著程樂。
顯然,周卉安的話他沒聽進去。
程樂緩緩開口:「因為你既蠢又壞,渾身一股臭味。」
懟人,程樂不帶怕的。
他待人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和平相處,遇事不怵。
他的柔在外,韌在內。強硬的地方不怎麼示人,但並不代表不存在。
安何暢快背過氣去,雙目赤紅,清秀的面容徹底扭曲,幾乎是有些猙獰了,「你他媽說誰呢!」
「那你又說誰呢?」走廊另一邊,傳來個熟悉的聲音。
那聲音很冰冷,細聽,還有幾分怒意。
程樂扭頭,看見黎又陽從左側走向安何暢。
他房間走廊的出口,正好被一盆大盆栽擋著,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聽了多久。
明明他可以獨善其身,默默走掉,可是他站了出來。
他的手上還拿著玻璃水杯,放到一旁的吧檯上,清脆的響聲惹得人心頭一晃,安何暢有點慌,轉念一想——同是糊咖,黎又陽比他還糊,幹什麼怕他?
「聽說程樂舔我?」他說,「我怎麼不知道?」
「你少他媽裝了!」安何暢冷笑,「你被舔的,當然很享受。」
黎又陽淡淡看向他:「那你信口開河的本事可真不小,你是幹什麼的來著?演員嗎?」
安何暢說:「是!怎麼了?」
「不怎麼,演員這個職業確實很適合你,」黎又陽輕輕啟唇,「你腦海里腦補的戲,比一個編劇一生寫出來的劇還多,繼續努力努力,或許也能拿個影帝。」
安何暢已經怒火中燒,他一人對著三人,完全沒有贏面。
可他憤怒到已經快沒了理智,身體馬上就要跳起來,往這三人的脖子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