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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人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过江的猛虎,腾空的蛟龙,军人真得很了不起呢!!”
老汉擦了擦嘴,眼睛亮敞了,“呵呵,你这娃子真会说话,可还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我的老父亲啊,才是一名真正的红军哟,跟着毛主席打游击,过草地,长征里走出的铁汉子,参加过抗日,又是与蒋介石一党打了几年,新中国成立那时何等的风光,可是我爹不还恋着战场上的岁月,拒了上头的升迁,到当时的山沟里带起了新兵蛋子,我啊,上学时大字不识一个,在学校捣腾了两年,骨子够结实了,就让俺爹就直接给送到部队里了。”
“当初倒也送得好啊,我爹退休回去没几年就闹起了文革,被乌烟瘴气的一帮人给活生生地害死在牢里了,爹常跟我说一句,战场上的英雄,挨得住真刀子真枪子儿,可是挨不住活生生的嘴刀子。那时候我就一心想着这辈子就在部队里待下了,我老父说我大字儿没识几个,出去了也不会圆滑,就平平安安地守着部队也好。。。。。。。。。”
苏以荷下巴磕在膝盖上,瞪着黑黑的眼听老人半叹息半回首地讲述,忽而觉得,当兵的人怎么就这么伟大,得耐住年年的时光,和哨声为伴,整齐划一的背后,是多么杂乱的情感的泯灭收藏。
容恒,怎么就当兵了?
容伯父也是像老伯的爸爸一样,怕容恒被这世俗的杂色染了俗气么。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又极其快速地否决了这个猜想,容恒明明,像是被世俗浸泡了很久的标本,千年不动不腐烂的一枚坚毅的果核,外表依然美好如初,可是内里,像是一件阁楼上的屋子,空置了许久。盛放的全部都是如同他雾气深浓的眼里飘逸出的凄凉一个色调的希望,却个个都似折了翅膀的鸽子,在地上垂死挣扎,开着高敞着的天窗,几臂之遥,却了无飞行的能力。
无力,就是容恒之于苏以荷的感觉,从一切纷繁里扒拉出来的唯一可以描述的感觉。
老汉讲着讲着就呵欠连绵不绝起来,褶皱的手揉了揉眼,靠在旁边的树边,话语越来越含糊。
人生总是奇妙地不可揣测,苏以荷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在深山里寂静地仰望暗黑低沉的星空,无边的浓稠的暗黑,像是可以触碰的黑色丝缎,火光打在上头,晃动着的织锦花纹一样绚丽夺目。
老伯伯说,这座山脉叫十七重,山里连着山,整整的十七座高耸的山岭邀云共舞,连紧小逼仄的山路都是上山砍柴火的农夫担着木材松针一脚一脚踩出来的。
今日七重耗尽半日天光,明日还有深重的十重山岭,十七重的那头,苏以荷终于胆大地如了愿。
苏以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材火一根根地探好,火堆依旧哧哧拉拉地在夜里叫嚣着余烟。周围静悄悄的,虫鸣鸟叫一声也无。苏 以荷将了无头绪的猜测抛在脑后,当务之急是好好的卸掉这一身的疲惫,明日,可不能再让老伯伯一边走一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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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啊,你去那边的灶膛看好火。”孙老伯在围着军装改成的围裙,手上的勺子颇有力道地翻着锅里的炒菜,苏以荷的帮忙下,这么多人口的伙食做起来就显得游刃有余。
“噢——来了!”苏以荷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萝卜,擦了擦水就去灶膛前,抓起已经晒得干硬的木材,熟练地烧了起来。
锅里的菜哧哧拉拉地被油水煮出动听的生命节奏,一点点的深绿色慢慢退去生涩,在高温和快速地翻滚下,沁出了点点菜汁,一锅青菜陪衬的豆腐,色彩鲜明,青葱嫩白,恍然是老伯翻越十几个山头背回来的颜色。
厨房里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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