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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让苏以荷又无言。
苏以荷嘴张开,又闭上,不敢再接话了。
姜还是老得辣。
苏以荷心里忐忑。
想快些结束心里的倒刺一样不容忽视的惴惴不安。
见与不见。
都是惩罚。
。。。。。。。
傍晚一声解散吼过,训练了一天的小伙子却还是生龙活虎不见劳累的样子,也或许是明日大家可以各自回家过年去,所以今天特别的兴奋了。
傍晚的夕阳柔和美好,从山里头远远看去,一寸天光闪烁。
容恒进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将上面发下来的明日晚上十点钟的火车票折叠起来塞到上衣口袋里,坐在床铺上,揉了揉眉心,还没有出去,潭缪晨就闯了进来。
“喏!一会儿和大伙儿去喝酒去,咱们把老孙偷藏的酒都干掉!”潭缪晨穿着厚厚的绿色军装外衣,一进来就胳膊架在容恒的肩膀上。
容恒瞥了潭缪晨一眼,“唔,我的那份你也一块抢了吧。”
潭缪晨嘿嘿两声,“怎么?怕酒后乱性?”
“没事没事,这荒山野岭的,连个母野鸡都没有,你就放心地喝吧!”
容恒鄙视了潭缪晨一记,没吭声。
潭缪晨眼睛瞄到床上的包。
“明天直接回去,还是先回市区。。。。。。”
“直接回去。”容恒抽开潭缪晨的螳螂臂,转过身,继续整理东西,缓慢地收拾着,整齐,细分,潭缪晨靠在门边等着,容恒再不疾不徐地动作,潭缪晨都已经习惯了。
似乎那个动作可以一直重复一直放慢节奏,手机,随身听,书籍。。。分明简单的几样,还是被容恒放出了层次和时间,哪怕容恒一直这样整理到天黑,都是理所当然。
不是天生迟缓,而是一种只能暂时发泄在肢体上的排斥。
这大概就是一起生活了近八年的习惯,容恒不说,不言语,但是那些淡淡的小刺总会在他不经意或是随意的行为中,慢慢凸出,刺破空气,于是一切近距离的物体都像是有了灵魂,随着他的喜好散发出或冷寂,或平淡,或柔和的色调。
潭缪晨靠在一旁的钢铁床架子上,百无聊赖地耸拉着脑袋,等着。
似乎永远都这么有耐心。
其实也只有五六分钟。。。。。。
潭缪晨时常与容恒开玩笑。
“我感觉我都活的越来越老了,容恒你总是让我感觉一天就像三天,三天就像一周,漫长无比,无比漫长啊——。”
容恒抬起头看过来,“潭缪晨,你哪里老,哪吒不是你兄弟么,一样童心永在,成年无期。”
潭缪晨“嗤”了一声拔掉嘴里的枯草,“谁说我未成年,上会寒假我带你去看的片子可是
——啊!!嗷——容恒!你谋杀亲兄弟!
潭缪晨捂着被容恒捅了一记的侧肋,嗷嗷地叫。
容恒倒是黑了脸,丝毫没有同情心,目光安静,嘴里却吐出不相称的语调。
“不解恨。”
潭缪晨嘿嘿奸笑,依偎着过来,手上还揉着痛处未消的肚皮,“阿恒。。。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嗯?”潭缪晨说完,露出一副和俊俏的脸反差的猥琐表情。眼睛乱瞄着,斜像下的方向。
容恒扭过头,顺着潭缪晨的目光上移,冷俊的脸忽然笑开。
“分外想让你从地球上消失,算不算——有、感、觉?”
潭缪晨咽了咽口水,“呃,那个,我去方便一下!回来再回答。”
潭缪晨说完不待容恒下一步动作,撒着脚丫子倏地跑了。
固执,蛮横。
是潭缪晨抨击容恒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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