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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氣，&ldo;無妨，長夜漫漫，夫人多吃一些，&rdo;略作停頓後，又加一句，&ldo;可要吃飽了。&rdo;

他說的悠然自得，白沂檸心中卻有一絲涼意飄過。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白沂檸還在小口小口啜著手裡的香飲子，杏眸咕嚕咕嚕轉著，最後落在白沉柯手中的蟹肉上，他自己一點都沒吃，盡給她剝了。

&ldo;你要不也吃點？&rdo;

&ldo;今夜你會辛苦，這些東西涼了可不好吃了。&rdo;白沉柯說完又夾了蟹肉塞進白沂檸嘴中。

&ldo;我為何辛苦？&rdo;白沂檸也不客氣，被他服侍得乖乖巧巧只顧張嘴。

白沉柯但笑不語。

思極昨日睡前母親同自己說的那些話，白沂檸的臉瞬間紅得如房中的燈籠。

&ldo;還吃麼？&rdo;白沉柯用帕子抹了手，又拿起塊糕點往前探了探。

白沂檸拿了卻不急著吃，有一個問題積壓在心頭許久，若得不到解答怕是一夜都睡不好，即使現在問出來十分煞風景，她還是說出了口，&ldo;你為何不告訴我阿成和阿福還活著？&rdo;

白沉柯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聲音也冷了幾分，&ldo;偏要在今日說這些麼？&rdo;

&ldo;嗯，我想知道。&rdo;白沂檸點頭。

房中安靜得能聽到前院的歌舞聲。

&ldo;只有他們死了，你才不會時時憂心。&rdo;白沉柯停了箸，單手鬆松握成拳放在桌面上，語氣平淡，似在說一件平常家事。

白沂檸注視著他平靜的面容，繼續問，&ldo;那孩子呢？你不曾懷疑過麼？我失蹤不過一年，阿福瞧著也有兩歲了。&rdo;

&ldo;那日我剛進你住的地方，屋中擺設不像是單人居住，那人就抱著孩子坐在凳上，孩子口口聲聲喊著要阿娘。&rdo;白沉柯抬眸，正回憶著什麼，&ldo;這一年，我日日握著你繡的荷包入睡，上面的紋路繡法就算是閉著眼都能認得出，我瞧見床頭有你的衣物，還有給孩子做的衣裳，我那一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殺了他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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