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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笑了笑，擰乾了水盆里的手巾。

&ldo;對了，今日你是不是要去領月俸了。&rdo;白沂檸似想起了什麼，&ldo;昨日我在老太太那處聽幾個小廝閒聊，他們說起了這事兒。&rdo;

&ldo;是呢，我們檸姐兒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rdo;白芍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ldo;那你快快去吧，我自己去花房就成。&rdo;白沂檸提著自己鵝黃色的襦裙，轉了個圈，裙角在腳邊打了個璇兒，如叢間的小蝴蝶。

這一月里，老太太不曾薄待她，日日給她送了羊奶來，養得小臉白胖了許多，看著也越來越像年畫上的娃娃，又精神，又喜慶。

&ldo;您自己一個人真的沒事兒嗎？&rdo;白芍略微遲疑，不知怎的，她早起時便心口突突地跳，像是預感今日有事兒發生一般。

&ldo;我前些日子也曾一個人去過，不礙事兒，不就是采幾朵花嘛。&rdo;白沂檸仰起頭，清麗的臉沐在陽光里，笑得燦爛，說完就歡快地跑出了院子，一眨眼就不見了。

白府的西廂她還未曾怎麼去過，但是靠近空青苑的東廂的那些路她已經滾瓜爛熟。今日她起的比平日還早些，看日頭才從翻滾的雲浪中露了半張臉，西方的天還有些墨藍。

她靠近花房，還在角門處便聽得有人說話。

&ldo;這樣真的成嘛？被發現我們就完蛋了。&rdo;

&ldo;那邊都交代了，你以為你不做，那邊能饒了你？&rdo;

&ldo;可……可是……&rdo;

&ldo;別可是了，那空青苑的小野貨根本認不出來，你就放心罷。出了事兒全推她身上便好了，她能翻出什麼花兒來。&rdo;

&ldo;若是老祖宗查起來……&rdo;

&ldo;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哥哥嫂嫂還有你的老父親。&rdo;

&ldo;……我做我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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