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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跟喝烈酒似得。

蘇見低頭嗅了嗅，接著仰頭喝了。抹抹嘴，打了個小嗝。

任語摸了一把他的頭：「去睡覺吧。」

任語上手摸他的頭時，蘇見只覺得他指尖輕柔而小心，摸得溫柔。

他總無端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親切。

「啊，魚丸。」蘇見跑到魚丸的窩旁邊，魚丸晚上精神非常不錯，這會夾著尾巴在巡視領地一樣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任語著到魚丸，魚丸就要撲上來蹭他腿。蹭不管，還要上嘴啃，他一啃任語就皺著眉頭抽回腿，蘇見就跑過去抱它：「臭魚丸！怎麼亂咬人哪！」

「喵！」魚丸衝著他叫。

任語提著魚丸的後脖子，把他扔回窩裡，對蘇見說：「快去睡吧，明天是不是還要找工作？」

「嗯。」蘇見點點頭，「那，晚安。」

第二天剛起來不久，蘇見坐在桌邊吃任語做的早餐。早餐是蒸餃配豆漿，任語做的蒸餃皮透明的和薄膜一般，咬上去又有韌性，內陷是肉加了一點玉米，讓肉餡更清甜爽口。任語給他弄了兩個小碟子，一個裝了米醋，一個裝了油潑辣子。

「這是你自己做的嗎？」任語上前湊著聞了聞，不沖鼻子的辣，反而香得讓他開胃。拿起蒸餃沾一點，大早上幸福死了。

任語嘴上不說，心裡喜歡死蘇見拱著鼻子聞東西的模樣了。怎麼有那麼多讓人喜歡的小動作，任語不太會表達，只能把那蒸餃一個個夾到蘇見的碗裡。

「阿語，夠了夠了。」蘇見連忙擺手道，他手蹭蹭鼻子，「我吃不掉那麼多。」

「吃飽點……萬一，萬一中午又顧不上吃飯。」任語嘆了口氣，「晚上來店裡吃，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一聽見好吃的，蘇見雙眼都亮了，他眼睛本來就大，這會撲閃的裡面儘是碎鑽般的亮動，「吃什麼？」

任語心裡軟成一汪潭水：「你想吃什麼？」

蘇見：「水煮魚！」

任語的心猶瞬間如死水：「……」

能不能吃點不那麼殘忍的！

兩人一起出了門，任語往左去餐館，蘇見往右去公司面試。

今天面的這兩家公司對蘇見印象還挺不錯，只是蘇見在領略過公司環境後，更傾向於第二家。讓他回去等通知時，他也瘋狂暗示自己覺得自己可以勝任。

出了門是下午，被任語猜對了，蘇見上次還吃了個漢堡，這回午飯都沒吃。

他摸摸肚子，決定去時食蹭飯吃了。

到了店裡，還好只有三兩桌在喝下午茶，一派清閒的模樣。蘇見剛進門張望了一下，任語就從後廚走了出來。

他工作時總是把銀灰的頭髮束起來，白到透明的膚色在灰色下襯得更如美玉無瑕，廚師這麼煙塵的工作，卻活脫脫在廚房培養出一個仙子。

「今天怎麼樣？」任語擦著玻璃杯子，把杯子放到桌上，給蘇見倒了一杯檸檬水。

「感覺還不錯，一家公司對我印象挺好的。」蘇見坐到吧檯，看看周圍，「你弟……弟弟呢？」

「昨天出去瘋了，現在睡覺呢。反正也不忙。」任語看著蘇見，「晚上真的想吃水煮魚嗎？」

「……嗯。」蘇見大眼睛瞪著，「我都沒見過你做魚，是有……什麼困難嗎？」

「不是。」任語搖搖頭，「我對做魚沒自信。」

「不會啊，我覺得肯定好吃。」蘇見捧著臉，讓任語連拒絕都不能拒絕。

任語嘆了口氣，覺得魚生艱辛。

「這麼想吃嗎？」他最後掙扎著詢問了一下。

「想吃！」蘇見如果現在是只小狗，耳朵都要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