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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各位三十九名選手,通過第五關。」
電子機械音的祝賀伴隨了很空靈的歌聲,洗耳一聽,好像是成千上萬成人和孩子的合唱。
那個瞬間,我好像懂了小男孩所說的以暴制暴是什麼意思。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以暴制暴。
其實也不是「暴」,只是讓一個人經歷他所認為正義的規則罷了。
只不過將他對別人施加的一切,反諸於他罷了。
反轉如鏡像,罷了。
— 廢棄病院·完 —
第 2 節 副本六 · 劇院魅影
1、
空白,無邊無際的空白。
我重新墜回到這片空白里的時候,緩了好一會兒。
第一反應竟然是:還好這裡不像那種渾然黑暗的禁閉室,我能感受到光亮、動作和反饋,也能聽到聲音。
實在無聊了,還可以去調戲一下邊境的監管警告。
這次,我等了大概三天時間,避免遊戲設計者在遊戲結束後觀察動靜,然後直接走到之前的邊境地帶,再次觸碰上那面透明的牆。
水波般的藍光散開,層層疊疊。
一望無際的黑暗裡,數不清的懸浮空間,飄蕩在我的眼前。
我有點猶豫,捏了捏在手裡盤玩的丘比特硬幣。
這枚硬幣哪裡來的呢?
外面的世界?
如果是外面的世界,那又是誰給我傳來的呢?
是接收到我的信息了嗎?因此傳來一個可以通過屏障的作弊器。
但他或者她,是誰呢?認識我?我認識?怎麼知道這是我呢?還是這個硬幣本身就比較特殊,是個信號?
謎團實在是太多了,我一無所知,一無所憶。
我遲疑了半晌,不太確定這麼做保不保險,又等了一兩天,才決定踏出去看看。
畢竟遊戲裡的可交流時間太少,都集中在遊戲副本的攻略和通關。
而整體的遊戲詭異之處、遊戲的框架結構,每個人所處的位置,每個人的特點和我們共同的特點,都交流的太少了。
於是,我踏出了這一步。
第一站,九號。
2、
九號的空間有黑白相間的地磚,幾張供人坐的皮沙發。
而且很明顯他們的空間比我小一些。
並未花費太多時間,我就穿過水泡一般的壁壘,走到了空間的正中。
九號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背對著我,正抽他的雪茄菸。
他時不時指尖一彈菸灰,像是在思忖什麼。
地上積攢了一層薄薄的菸灰。
我猜這雪茄是上上個副本,老爺子從大都市裡順來剩下的。
於是笑著調侃:「老先生,日子挺不錯的。你是把整個雪茄店都洗劫一空了麼?」
九號怔了怔,驚悚回頭,手上的菸灰都忘記彈了,被燙得「嘶」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說來話長。」我邊拋接硬幣邊到他對面沙發坐下,感嘆了句,「這環境比我好多了,還有坐的地兒。」
他三兩下抽完雪茄,還是不敢置信:「是……有什麼發現或者變故嗎?」
「沒有。」我靠在沙發上,聳聳肩,「就是來陪您聊個天。」
九號:「……」
他笑了笑,半晌,重新點燃一根雪茄:「行吶,聊什麼?」
「聊聊第一個副本。」我看著他那矍鑠的眼,先做出交換,「我第一個關卡是大雪覆蓋的世界裡的無限列車,除了站台、列車軌道,再沒有其他。」
我頓了頓,接著總結:「列車在不斷循環,同時資源也在不斷收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