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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里的氣氛又增添沉悶一道。
梁晉遠過來問孟唯景:「景哥,要不你也給我補補課吧?」
孟唯景不耐煩地說:「補個毛線,你那腦子,十個家教都帶不了。」
「欸,景哥,你可不知道,你比十個家教老師都要牛逼。」梁晉遠笑著看向許蘇,「能把許蘇帶到碾壓自己無壓力,絕對名師講家,無敵!」
「滾蛋。」孟唯景抬眼,順著梁晉遠的視線看向正在分析錯題的許蘇,痞痞道,「想當年,要不是蘇總推著自行車走了二里地,一手揣著老母雞,一手扛著倆大西瓜找到我家,求我帶她課,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出師的,獨善其身多好,兼濟天下勞神傷力——」
「」
許蘇第一次知道孟唯景這人不開心後的反應——
愛胡說八道。
孟唯景話還沒說完,梁晉遠那邊已經笑茬批了。
孟唯景低眼,把筆扔到桌面上,咣當一聲脆響,慢條斯理地說完最後一句。
「還他媽傷心。」
許蘇:「」
「我也挺傷心。」梁晉遠說,「愛情沒了,學業荒蕪。」
許蘇和孟唯景一齊抬頭看他。
「分手了?」孟唯景手指敲在桌面上,嘴角掛著敷衍的笑,「分就分了,你那眼光——簡直了。」
梁晉遠氣得擠眉弄眼,「肖燕坑我啊,她腳踏三條船,裴哥看她簡訊以為是給我發的,結果竟然另有其人。」
「景哥說得對。」
「周末再吃一頓?高考在即,苦中作樂。」
梁晉遠拿過許蘇書架上面的筆記本隨手翻了兩頁,笑著說:「蘇總也去吧?」
孟唯景:「你叫她幹嘛?」
梁晉遠小聲回答:「陰陽調和——」
「好啊。」許蘇停下筆,看向梁晉遠,眉眼彎彎,「去哪吃?」
ktv里,燈光耀眼奪目。
陶文潔化了濃妝,脫掉羽絨服後一襲修身黑裙,身子妙曼。她迎上前:「許蘇,你怎麼也不打扮打扮,出來了還像個學生妹。」
「本來就是。」許蘇看著她濃黑的眼線睫毛,「而且我也不會化妝。」
陶文潔喝了口啤酒,「不會我教 你。」
「算了。」許蘇說。
「怎麼了?」陶文潔很訝異,吃著一串葡萄,「你化妝一定很好看,怎麼拒絕?」
「以後上大學就會了。」
「也是。」陶文潔贊成她的說法,拍拍身遭孟唯景的胳膊,「你說許蘇要化妝,還不得美死了?迷死你得了。」
孟唯景看了許蘇一眼。
灰暗燈光里,許蘇看不清他的臉,只見到泛著光亮的眸,平整挺拔的肩頸,還有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哧:「不至於。」
許蘇心灰意冷。
這人氣還沒消,不再有把她正壓在床角,隱忍克制的那時的失態無措。
梁晉遠用被女人傷害過的經驗得出結論:「女生外貌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還是性格。」
「你說的對。」崔萊拿著話筒,直接切掉原聲,「但這話等同於放屁。」
「一美女對你勾勾手指,你該跳還是得跳。」
「這叫死性不改。」
「那也不對。」梁晉遠說,「你得看那美女美成啥樣?」
他說著,朝陶文潔和許蘇的方向瞥了一眼,「要是陶姐這樣的——」
陶文潔雙手抱臂,朝沙發靠背後仰,虛虛地倚在許蘇右肩上,嫌棄道:「我可不對你勾手指,我噁心。」
「我去。」梁晉遠腔都變了,「我開個玩笑,那許蘇吧許蘇吧。」
房間裡光線並不明亮,旁邊包廂的歌聲悶悶地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