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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一臉生人勿近的殺氣，誰也沒敢冒冒然開頭調侃，紛紛讓開了一條道，由著兩人離開。

剛剛洗手間門口的小騷亂驚動了場子的趙經理，他一邊問著怎麼了，一邊走過來。

有人附耳，告訴他是新來的小保潔笨手笨腳弄髒了池哥的襯衫和長褲，所以被帶進洗手間好好的&ldo;教育&rdo;了一番。

說話的人滿臉詭秘的笑容，趙經理是這場子裡的老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走近前，果然看見池彌黑著臉，襯衣和褲子上酒漬猶在，卡座邊上也是一片狼藉，被他破格錄用的小姑娘披著烏黑的長髮，楚楚可憐地立在一邊，讓人不忍苛責。

&ldo;笨手笨腳的，還站著幹嘛?&rdo;趙經理低斥，&ldo;還不去拿東西來清理地面。&rdo;表面看起來是在責難，其實也算是給戎容找了脫身的法子。

戎容從出來之後就一直低著頭，聞言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要走。

&ldo;清理有什麼用。&rdo;整理著袖扣的池彌忽然開口，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女孩，&ldo;衣服不賠了?弄成這樣就算了?&rdo;

趙經理打著圓場，&ldo;她家庭條件不好，不然也不能來做這個。衣服的事，賣我個薄面?&rdo;

從小戎容就懂得什麼時候用什麼姿態，她很清楚如何示弱，什麼時候逞強……這一點，加上她那副人畜無害的容貌，還真是攻無不克的利器。

池彌冷笑，看向趙經理，&ldo;家庭條件不好出不起錢，就從工資里扣。慢慢扣，慢慢還，我不著急，一輩子都行。&rdo;

這話……多熟悉。

戎容聞言回過身，在那雙剛剛還情|潮洶湧的丹鳳眼裡看見了複雜未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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