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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在畫室的時候總是要我陪著。&rdo;池彌低聲說。
&ldo;啊,因為你不是別人。&rdo;壓根不經思考。
一路走,戎容一路回憶,就像恨不得用一晚上的時間,把認識池彌之前的所有都說給他聽。兩個人相處,原本就是戎容話多、池彌話少,只要她想說,他願意做一輩子的傾聽者。
直到她自己說累了,被池彌放在自己衣兜里握著的手扣了扣他的掌心,&ldo;我是不是很羅嗦?&rdo;
&ldo;不是。&rdo;他最怕就是她的沉默。
&ldo;那就好,我還有好多事想講給你聽。&rdo;
&ldo;為什麼?&rdo;
戎容問:&ldo;什麼為什麼?&rdo;
池彌握緊她的手,&ldo;為什麼覺得你急著把所有一次性都講給我聽?&rdo;
&ldo;……沒,沒什麼啊。&rdo;戎容歪過腦袋,&ldo;我就是觸景生情而已。&rdo;
池彌伸手,將她的腦袋撥過來靠在自己胸口,&ldo;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一起慢慢回憶,等七老八十了,再回來坐這張椅子,聽你回憶今天。&rdo;
戎容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小拇指,&ldo;拉鉤。&rdo;
手指交扣,拇指相印。
拉鉤。
等從江邊返回公寓的時候,已是夜深人靜,整個小區里已經沒有幾盞燈還亮著。
&ldo;你看,我們家的燈開著。&rdo;
因為戎容怕黑,自從她搬來,家裡就始終留著一盞小燈,不分晝夜。
她說的是我們的家。
池彌心頭一陣溫熱,低頭在她腦門一吻。
說不上原因,這一整天,他都覺得惶惶不安,她越是親昵,越是快活,他越是覺得顫巍巍地熱氣球升上了萬丈高空,隨時都可能墜落。
然而這種不安,他不敢述說。
開了門,池彌將拖鞋遞給她,&ldo;熱水器里有熱水,先去洗‐‐&rdo;話剛說了一半,跟在他身後進屋來的戎容已經將門反鎖了,然後雙手勾在他的脖子後,溫熱的小嘴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句什麼。
太低了。
低到池彌疑心其實自己壓根沒聽見,但心裡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ldo;一起。&rdo;
兩個字,差點沒把他的心臟直接廢掉。
淋蓬頭是大開著的,水柱徑直打在淋浴房的玻璃上,熱氣氤氳,本就不大的浴室里煙霧繚繞,鏡子都成了一團霧。
池彌渾身肌肉緊繃著,就算第一次站上擂台都沒有這樣緊張。
打了赤膊,腰帶半松垮著,他站在門口,張口,聲音卻嘶啞得發不出來。
背對著他的女孩身影在水氣之中隱隱約約,長發遮蓋了大部分的曲線,貼身的衣物都是白色,與乳白色的肌膚幾乎融為一體。
她顯然是羞怯的,所以一直背對著他,走進淋蓬下,任熱水從頭頂灑落,仰面抹了把臉,聲音從水幕之中傳來帶著一點點潮濕的猶豫,&ldo;幫我拿一下洗髮水。&rdo;
池彌拿了瓶子,走到她身後。
&ldo;替我抹一下洗髮水,要多一點兒……我頭髮長。&rdo;都是背對著他,聲音甚至有一點點顫抖。
洗髮水冰涼粘膩,沾在他的掌心,塗抹在她的髮絲。
池彌從她腰後捧起長發,團在掌心,慢慢地將洗髮水揉開,豐沛的泡沫從烏黑的髮絲之間膨起,奶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