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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正廷帶著人撞開了地下室的門,這才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心臟病發而命懸一線的戎容。
&ldo;冷……我冷……&rdo;
池彌聽見趴在腿上補覺的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兩道細細的眉毛擰成麻花,小手揪著他的褲管,一副非常難受的模樣。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臉頰,熱乎乎,可嘴裡卻呢喃著冷。
&ldo;容容,醒醒。&rdo;池彌拍了拍她的背。
戎容猛地坐起身,雙目失焦地四下張望,許久,才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窩在池彌身前,怔怔發呆。
&ldo;做夢了?&rdo;
&ldo;嗯。&rdo;蔫頭巴腦的。
她素來元氣十足,很少在人前露出這一面,池彌的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頭髮,一邊問,&ldo;說來聽聽?&rdo;
戎容哼唧了一聲,抬起霧蒙蒙的大眼睛,&ldo;夢見被綁架的那次了,那裡好冷。&rdo;
池彌心一疼,手臂收緊了些,灼熱地手掌停留在她的臉頰,拇指摩挲她的眼下,低聲說:&ldo;都過去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rdo;
戎容眨巴著眼睛,&ldo;那會兒你在哪,已經到楠都了嗎?&rdo;
池彌推算了一下時間,&ldo;嗯,已經在楠都了。&rdo;
突然,大巴車急剎,一車人被嚇了一跳。
有人大概是睡夢中撞著了頭,頓時火冒三丈地站起身來沖司機發飆,一口方言、唾沫橫飛:&ldo;會不會開車啊!不會開讓老子替你開好不好啊!&rdo;
戎容忽然全身繃緊,神色也變了。
池彌察覺到她的變化,低聲問:&ldo;怎麼了?&rdo;
她緩緩直起身,回過頭去看出聲叫罵的男人,那人還在罵罵咧咧,但已經坐回了原座。
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車廂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ldo;池彌。&rdo;戎容轉過頭,聲音很輕,&ldo;他說的是你老家這邊的方言嗎?&rdo;
池彌一愣,點了點頭,&ldo;差不多吧,本地人說話都是這種口音。&rdo;
&ldo;那你為什麼沒有?&rdo;
&ldo;撫養我長大的胡阿嫲是從外鄉嫁過來的,她不說本地土話。&rdo;池彌覺得她有點反常,追問道,&ldo;為什麼問這個?&rdo;
戎容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個方言,和當年關押她的地下室外守門的人一模一樣,這種口音,她在楠都幾乎沒有遇見過……
大巴里許多說這方言的人,難怪她會夢見當年的情景。
戎容不願意說,池彌也不想勉強,單手按著她的後腦,在她眼瞼上落下一吻,&ldo;就快要到了,剛剛好,醒醒覺。&rdo;
戎容伸手摟住他的腰,臉靠在他肩頭,一動不動地&ldo;嗯&rdo;了一聲。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一個人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大巴車停在了大山腳下空曠的停車場裡,除了一間小屋,一圈兒籬笆牆,就跟荒地沒區別。
戎容被池彌牽著手,挑著乾燥的土地走,還是弄得一鞋的泥巴。
他索性蹲下身,&ldo;我先背你過去。&rdo;
戎容搖頭,&ldo;來都來了,入鄉隨俗。&rdo;說著,將自己的包從他肩頭卸下,&ldo;你說會來接我們的阿嫲到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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