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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讨论在报纸上整整喧腾了一个星期,直至确定婚礼将如期举行,媒体立即转移目标,将重点摆在神秘新娘的报导上。
再说说威廉斯家族里的反弹声浪。
对于这个亲事,他们不仅反弹,简直要发动起战争。一向尊重儿子决定的老威廉斯,虽不多话,但反对立场明确且坚决。
老威廉斯太太气得想断绝母子关系。法国有多少好女孩想嫁给亚瑟,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娜莉,或有意联姻的英国女爵艾菲斯都是上上之选,他怎会去挑选中国的黑发女巫当妻子?
娜莉更是天天以泪洗面,哭得摧心裂肠,引发下人同情,纷纷同仇敌忾地批判起未入门的女主人。
然,亚瑟是个强势的男人,不管别人如何评论,他执意做的事情,没人可以更改。
婚礼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备起来,延烧多日的新娘话题继续,只不过重点从新娘的性格背景,转为婚礼的奢华浮靡。
“我要是老威廉斯太太,绝对不准中国女人入门,以免玷污家族的高贵血统。”老妇人说。
“报上说,中国新娘是个哑巴,有大家不知道的残疾,也许他们国家没有男人敢娶她,才外销到我们法国。”中年妇人说得刻薄。
“这件事威廉斯先生是做错了。”
“可不是吗?听说中国巫术很厉害,能控制男人的神志,说不定威廉斯先生被下了蛊,糊里胡涂答应了婚事。”
她们越讨论越热烈,忿忿不平的字句、义愤填膺的怒骂,只差没把中国新娘抓出来痛斥一顿。
在旁默默喝咖啡的男人终于听不下去,他放下手中的周刊,微笑对她们说:“亚瑟·威廉斯娶那位中国女子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你说来听听。”
“威廉斯有先见之明,他知道娶一个安静的妻子,是件多么幸福而美好的事情。”讽刺了多嘴的妻子和邻居,老先生端起咖啡,安闲地品啜一口。
安静……真是难得的事情。
百人管弦乐队自太阳初升时,便演奏起维瓦帝的四季。
柔柔的乐声悠扬,浓郁的花香弥漫,工作人员忙碌穿梭,缀着祝福的彩球飘扬在教堂上方。
宾客们穿着最昂贵的礼服出场,他们浅言交谈,谈的多半是这个传奇性婚礼。
三十个小花童和十五对男女傧相排好队伍,等待婚礼开场。
终于,两部加长型豪华礼车送来新娘新郎,纷乱的宾客顿时安静下来,音乐乍止,指挥棒落下,结婚进行曲扬起。
亚瑟·威廉斯从第一部礼车下来,在场的女士们忍住惊呼,却忍不住垂挂眼泪,这样一个英挺俊伟的男子,居然被番邦蛮夷抢走,高贵的法国血统啊……悲剧即将随着婚礼进行开启……
随着人员带领,亚瑟缓缓走入教堂,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红色地毯上落下足印。
一双双凝神的美目,心碎地望住新郎。她们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新娘不是自己,或身旁的法国女性?
亚瑟站定位置,微笑,眼神扫视着过去的情人们。他的笑容安抚了众家美女心,他婚前的话,言犹在耳——他说,这场婚姻对他不会有任何改变。
稍稍获得安慰的美女们抿起嘴唇,转头和新郎一起注目第二部礼车。
车门打开,新娘的父亲首先走出来,那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年过五十,仍然英挺俊朗,淡淡的笑容中隐含着王者的气度风范。
小花童按男女分成两列,前面十位随着音乐节奏撒下淡粉色的玫瑰花瓣,浅浅的粉色花瓣点缀在深红色花瓣上,成了片片飞雪。后面二十个小花童等着新娘走出车门,为她提起镶满碎钻的曳地裙襬。
新娘下车,眉眼略抬,她的美丽令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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