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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在哪里了?”我也不顾四周都是人看着,就像搜身一样往他身上拍。
“好了好了,别拍了。”他抓住我的手,“伤肯定是有的,都是皮外伤,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他看了姜维一眼,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说:“不好意思,让伯约兄见笑了。”
姜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僵硬地回答:“哪里哪里。”接着话锋一转,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集合部下早些回营。”
赵统听了后稍稍敛色,“伯约兄言之有理。”说着便让我上了他的马,他自己去牵了刚才魏延副将的那匹马,那马其实比我□□的马要好一点,但是野性也要强一点,再加上赵统刚杀了那马主人,一开始坐上去还被颠了几下,不过他御马之术着实不错,很快就把那畜生驯服了。
我们提马回程,一路上收拾散落的赵家军,不过赵统在出发前就已经叮嘱过,即使没有遇到我们的赵家军,也会自行回到军营和大队人马会合。
我们一行人马回到军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还没到我爹的中军营,赵广就迎了出来,看到我们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然后对姜维说:“丞相命你一回营就去见他。”
我一路都在担心赵统的伤势,虽然他之前说他没事,但他骑在马上却有些意识涣散,那是缺血的症状。
“伯约,你和我爹先交代一下,我过会儿在过来给我爹请罪。”
姜维看看我,又看看赵统,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并未多言,答应后便往中军帐而去。
赵统解散赵家军之后,我让赵广去请医官,把赵统送到他自己的营帐。一进营帐,我就给他卸下已经是被血浸透了的盔甲。
“怎么,这么等不及了?”他坏笑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横眉道。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敏敏,你自己回营去收拾一下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这样说,我反而心里一凛,“你是不是有伤瞒着我?”
“敏敏,别这样。”他口气越是缓和,我就越是不安。
就在我和他僵持之下,医官挑帘走到营中。我放开了手,退后一步,让医官来检查他的伤势。
医官一看我浑身是血,反而要先来查我,我挥挥手说:“都是马血,不碍事。倒是他受伤不轻。”我指向赵统。
医官将信将疑地把眼光投向赵统,走过去要解开他肩上的护甲。
“敏敏,回去吧。”赵统还是温言劝我。
我双手环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表示坚决不退让。
医官小心地把他的护甲卸下来,然后用剪刀把衣服一层层剪开,伤口上的衣服已经黏到血肉上,翻开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但他硬是忍住,一声不吭。
看到他身上的伤在我眼前一点一点地展现开来,我又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
☆、功过相抵
赵统浑身大大小小,都是新的伤痕。那件贴身的里衣几乎就是一件血衣。
手臂上、前胸、后背,都是长短不一的刀伤和枪伤。尤其是肩胛上的枪伤,几乎贯穿,虽然不是致命部位,但把衣服除下的时候,沾着血肉拉开,原本刚刚止血的伤口又弄得鲜血汩汩。
“敏敏,别看了。”赵统柔声道。他唇色发白,整个人因失血而显得无力。
“我去打水。”我哽咽着说,上前去把染满血的盆端起,走了出去。
其实水就在外帐,之前赵广就叫人准备好,我只需要端进营帐就可以。我把血水倒掉,冲了一下盆,再倒进干净的水。
眼泪成串地掉在水里,不见痕迹。我不想就这样进帐,抬手要把泪水擦掉,可刚擦掉就又涌了出来。
我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