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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包场过很昂贵的餐厅,也和我一起在路边吃过烧烤和小吃摊。总之我说想吃什么,他从来不会反驳。
我们第一次在外面吃饭,是他以‘感谢我提供了很多学习钢琴方面的技巧和经验给亲戚的小孩’为由,将我约了出来,是在非常昂贵的一间酒店。这间酒店我在前几年萧静文过生日的时候预订过一次,里面提供的饭菜对于我来说,完全属于‘贵在食材’,换而言之就是简在分量,烂在口味。
因此那顿饭我都没吃什么,大部分时候在喝汤。这间酒店的汤也做的一般般,但我是一个非常喜欢喝汤的人,无论是家里萧静文或者阿姨煲的汤,又或者是大学食堂里那种‘刷锅水’,我都觉得味道还不错。
那天回家以后,柏川给我发了一条类似道歉的消息。大意就是没有询问我的口味,擅自订了一间他自以为味道不错的酒店,但看起来我并不是很喜欢吃,他觉得很抱歉,下次一定会注意。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那句‘下次一定会注意’。在我看来表达感谢,请一次吃饭就够了,后续是要做什么呢?
结果还真的有下次,并且不止一次。只不过在那之后他会提前邀请我,询问是否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如果我说有时间,他会进一步询问我想吃什么。
他在前面几次约我出去的时候理由都很充分,还有几次碰巧的偶遇,我也不是那么别扭地人,既然有人要主动请客吃饭,去便是。更何况我觉得和柏川在饭桌上的交流非常舒服,除去偶尔可能会听不见,需要我重复这件事以外,他永远不会让话题掉在地上,甚至还能接住我的一些梗----毕竟我们之间有着7岁的年龄差,他在我看来像是不刷短视频也不看任何图文社交媒体的人。
只不过后面吃饭的次数多了,再加上他给我带了几次花,送了几份礼物,在我过去几个月的一次比赛,两次登台演出都坐第一排,我渐渐地品出点不一样的意思。
他不明着说,我也就装傻充愣,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个优秀男人的爱慕和追求。
一般如果是在酒店那种有包房的地方吃饭,我会选择坐在柏川对面,这样就算大声讲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如果是在西餐厅,或者是路边摊这种地方,我就会像今天这样,坐在柏川的左手边。
我知道他的助听器在右耳,只是我习惯性地在走路,吃饭的时候位于另一个人的左侧,估计是从小和夏侑宁玩在一起养成的习惯。
柏川将菜单推过来:
“看看你想吃什么。”
我点了份羊排,以及番茄意面,将菜单推回去的同时点着羊排旁边的那张图,凑到他耳边:
“可是我也想吃牛排就是怕吃不下。”
这是我的惯用技巧,柏川也听懂了。
“我吃这个就好,”他没有再翻阅菜单,看向一边正在等待的侍者,“他刚刚说的,再加一份这个牛排,还有一个冰淇淋球杯,最后吃完饭再上。”
听到冰淇淋,我眼睛亮起来,开心地和他说了谢谢。
饭吃到一半,我拿叉子卷着意面玩了一小会,还是没忍住,向他那边靠过去,保持着稍大但又不至于被旁人听到的音量:
“我记得你啊我没有恶意!就是问一下,我记得你好像是两边耳朵都”
“没关系,你对我感到好奇,我很开心,”柏川摇摇头,将手里的刀叉放下,“我双耳都是中度听力障碍。”
“那你为什么只戴一边助听器呢?你家里这么有钱,你也很有钱吧?”
他露出一个笑,好像觉得我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我刚出生的那几年,我们家经济条件不算太好。当时那个医生说了很多,比如只戴一边会造成声音定位能力下降,以及听觉疲劳等问题,但最后我的父母还是只选择只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