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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就饒過老奴這一回吧。」孫媽媽帶著哭腔,額頭上都磕出血來了。
周氏眼中冷意划過,盯著孫媽媽看了許久許久,才道:「起來吧,今晚這事兒就當你承我一次情,這情日後可得還上。」
「是,是……日後老奴這條賤命都是夫人的。」
春末的天氣里,孫媽媽只覺得身後涼颼颼的,猶如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趕緊抬手擦去腦門上密布的冷汗,起身時還不忘朝著周氏露出一個諂媚的笑。
等孫媽媽恭敬無比迎了周氏母女二人進屋後,已經坐起身靠在床榻的老夫人,早就等的非常不耐煩。
她瞧著弓身進屋的孫媽媽,語氣不耐:「我還以為你趕著去黃泉路,一去不回了!這大半夜裡的,連個人影也找不見。」
孫媽媽被老夫人的話譏得面色漲紅,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這時候,還是站在一旁的周氏,輕輕笑出聲打圓場:「母親,您就莫要再打趣孫媽媽。這天可憐見得,孫媽媽年紀大,前頭院子裡不小心絆了一跤,磕破了腦袋,又摔花了臉,這才耽誤了母親您的事。」
周氏:「再說了,這也是媳婦的錯,不該半夜擾了母親的清淨。」
這般說著,周氏輕輕拍了自己面頰一下,轉而火速紅了眼眶,跪哭在老夫人身前:「今兒這事,要怪就怪媳婦性子急。」、
「媳婦十月懷胎,也就一個那麼嬌嬌滴滴的嫡女,聽說她在外頭被人欺負壞了手,所以才一刻忍不了,這大半夜的,都得求了母親給我們家靜淑姐兒做主!」
徐氏聞言,她先是不動色掃了孫媽媽一眼。
果然如二夫人周氏所言,額頭擦破了皮,一邊雙頰高高腫起,上頭還帶了三道頗為刺目的血痕。
徐氏瞧著渾身是泥的孫媽媽只覺得礙眼,她不耐指著她道:「你先退下休息。」
孫媽媽如蒙大赦,趕緊躬身退了下去。
「母親。」等孫媽媽離去,二夫人又是一聲啼哭,把身後裝得嬌嬌弱弱,委屈得眼眶子通紅的四姑娘沈靜淑拉到老夫人身前。
「這事母親可要給媳婦做主,白日裡我們家姐兒不過是好心找三姑娘說會子話,不小心提到了句她與丹陽長公主庶長孫的親事!不想三姑娘就能因著嫉妒,歹毒砸了我家嬌姐兒的手!」
老夫人徐氏冷眼瞧著沈靜淑腫得通紅的右手,她眯著眼睛看向二夫人周氏:「不是白日裡就被砸了手麼?這麼這會子才鬧到我院裡來?」
「白日裡你做什麼去了?大房姐妹二人的確都是不服管家,也得不了我的喜愛,但你不一樣,你可是這些年來我放在心尖尖上疼著的姑娘,那你為何不早些與我說。」
沈靜淑盯著老夫人那拉聳著,但格外嚴厲恐怖的眼眸。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周氏,這才抿唇道:「前兒孫女本想著,許是三姐姐是鄉野長大的本就是那般的性子,雖府外頭壞了大姐姐的名聲,可這總歸是在府裡頭,三姐姐不該那般放肆才對。」
「可誰能想到她因聽得我與庶長孫的婚事,心生嫉妒,便想要折了我的手。」
「白日裡,孫女本想著日後離三姐姐遠些,好歹姐妹一場,總歸不能因為這事再次回了三姐姐的名聲。」
這般說著,沈靜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可是誰能想到明日丹陽大長公主府上要辦賞花宴,眼看著孫女要嫁過去的,明日的賞花宴孫女若是不能出現,不是礙了祖母您的名聲麼。」
「哼!」徐氏突然一聲冷笑,「你倒是說得好聽,我的名聲?」
「嗯?」二房周氏母女同時被這聲冷笑,給冷懵了。
不明所以。
老夫人不應該是大怒,讓人把沈青稚給關到小佛堂里反省?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