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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傳說中厭惡女色,生性暴戾,更命中帶煞,剋死過多任未婚女子的賀大人終於要娶親了!
這娶的人,還是那位傳言一直養在鄉野小廟,身子骨嬌軟,未曾讀書識字,粗鄙不堪的淮陰侯府大房嫡次女。
據說這淮陰侯府一向名聲不好的老夫人徐氏,因為這樁可怕的婚事受了刺激,當場就中風了,現在還半歪著身子躺在床上,需要丫鬟婆子伺候著,起不得身。
閨閣里。
沈青稚聽得丫鬟帶回來的消息。
她先是一發愣:「我祖母因為婚事,中風了?」
顧媽媽捂嘴笑:「可不是麼,老爺都被嚇白了臉,現在御醫郎中換著請,據房裡伺候的丫鬟說,都一個時辰過去了,老夫人醒來是醒過來了,就是半邊身子動不了了。」
「這。」沈青稚漂亮的瞳眸里,帶著不可思議,但徐氏這般下場,的確沒什麼好值得同情的。
這時她又想到了定下來的婚事,雙頰羞紅。
雖然她與賀慍之間,本就差了那成戳破紙的親事,但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哪怕平日裡性子清冷,遇著這事也冷靜不下來。
就是不知丹陽大長公主這般先斬後奏,不知賀慍得了消息會是怎般反應。
深夜。
萬籟俱寂,床榻間沈青稚輾轉反側,她想著白日裡定下的親事,又想著她大姐姐與太子殿下之間的事,半夢半醒間。
「賀慍!」沈青稚一聲驚呼,徹底醒過神來。
此時屋子裡靜悄悄的,床榻間隱隱約約帶著一股冷香,沈青稚似有所感,她抬眸往紗帳外頭看去。
那人似乎怕嚇到她,外間的八角黃花梨米桌上,幽幽點了一盞燭。
沈青稚想要開口,張了張嘴,才發現她渾身虛汗,嗓子乾澀得下人。
「喝點蜜水?」
男人絲毫沒有半夜闖入姑娘閨閣的尷尬,修長冷白的指尖挑起紗帳一角,他眼中望向她時那一抹溫柔的星輝,最能安撫她心。
沈青稚抱膝而坐,用錦被卷在身上,看著從外間進來的賀慍,她也不見驚訝,異常乖巧的朝他點點頭,然後就那般就著賀慍的手,小口小口咽了小半杯蜂蜜水後,才常常舒了口氣。
「又做噩夢了?」賀慍憐惜抬手,輕撫沈青稚睡得毛茸茸的腦袋,「夢見了什麼?」
沈青稚抱著膝蓋的手一僵,她抿著唇搖搖頭,聲音乾澀道:「醒來後就記不清了。」
「再睡會?我這處守著?」賀慍問道。
「先生。」沈青稚下意識揪住賀慍的衣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轉眼入夏。
上京城裡,賀大人娶妻的消息,已經不值得眾人好奇。
就在距離賀慍和沈青稚婚期還不到三日時,宮裡突然傳出消息,年歲已高的帝王突然要選秀!
京城裡,老皇帝選秀成了百姓間茶餘飯後的閒談。
例如哪家姑娘不願被送去選秀和秀才私奔,又哪家姑娘依舊想著麻雀飛枝頭要去博一次機會!
畢竟距離前一次選秀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宮中賓妃,估計除了那位張家貴妃娘娘外,就沒有什麼顏色艷麗的。
淮陰侯府老夫人徐氏,自從聽了帝王選秀的消息後,躺在病榻上開始唉聲嘆氣,偏偏如今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出去來了。
徐氏不會說,好在她會寫。
一通鬧騰,應逼著孫媽媽去把三房的媳婦小徐氏請來。竟然是瘋狂到,想要讓府中身子骨最弱的五姑娘去參加選秀。
之見得小徐氏冷笑了聲:「母親還是好好的養病吧,外頭的事自然有我們妯娌間操心,媳婦這拿命生出來的女兒,可捨不得母親這般糟踐。」
「前些年母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