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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沈行才清楚,她不是在喝酒,她是在發泄情緒。
姜玫擅長掩飾情緒,他很少看她發泄,認識她的這麼些年,她很少在他面前哭也很少在他面前發泄。
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當天晚上姜玫灌了整整一瓶酒,酒精度數高,她醉得不輕。
沈行垂眸望著趴在桌上沒有動靜的姜玫,低聲嘆息,最後繞過長桌走近姜玫,修長的手拿走姜玫懷裡抱著的空瓶,彎腰小心翼翼地抱起姜玫的腰往樓上走。
懷裡的女人眉眼如畫、面如桃花,誘人的紅唇時不時地發出一聲呢喃。
沈行眸色深沉,強制壓住心底的異樣,體貼地將人放在床上,剛準備起身就被姜玫抱住了脖子,姜玫忽然睜開眼,滿身酒氣地問:「沈行,我們還能往前走嗎?」
她問的是我們。
不是指她。
也不是指他。
而是他們兩個人。
沈行單腿僵硬地跪在床上與姜玫對視,姜玫這會兒看著很是清醒,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好幾下,閃爍著細碎的光忙。
「可以。」
沈行回。
姜玫咧嘴一笑,緊接著閉上眼。
沈行無奈,低頭親了一下姜玫的額頭。
深夜,沈行睡意全無,一個人寂靜無聲地站在落地窗前抽菸。
回憶良久,沈行徹底清醒。
原來,她是他這麼些年來濃墨重彩的一筆。
—
85號開庭,姜玫當天一身黑,法庭上姜玫站在原告方冷漠地看著審判長宣判許薇涉嫌故意殺人判處有期徒刑20年。
許薇被拉走前還在咒罵姜玫。
「姜玫,你這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你愛的人也不得好死。」
「你只配像蛆一樣活著。」
姜玫在羅嫻的庇護下離開現場,這場公開審判讓許薇身敗名裂,而姜玫成了全網最可憐的人。
一時間輿論紛紛向姜玫這邊倒。
姜玫看到報導時除了置之一笑沒有任何反應。
88號是個吉利的日子。
姜玫毅然決然趕往西藏。
晚上十點半,沈行在火車開車前半個小時抵達北京西站。
車站人山人海,沈行來來去去找了四次都沒有找到人,第五次沈行轉身離去,剛走兩步就聽背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沈行,我在這。」
沈行猛地轉身。
不遠處,姜玫一身鮮艷的碎花裙,手上沾滿水漬,滿臉驚喜地望著他。
沈行緊了緊喉嚨,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摟進懷裡,那一刻,滿懷歡喜。
姜玫窩在沈行的懷裡,耳邊聽著沈行擂鼓般的心跳聲突然心安。
這喧鬧的車站好像與她徹底隔開了。
抱了一會兒,沈行鬆開懷裡的人、盯幾秒那張冷白的麵皮,沈行神色不明地問:「你打算一走了之?」
姜玫心虛抬頭,對上那張英俊深沉的臉,搖頭解釋:「我想去朝拜。」
「期限?」
「唔,不知道。」
沈行嗤笑,他就知道這女人沒心沒肺。
姜玫還是離開了,站在檢票口時姜玫有猶豫過那麼一兩秒,回頭想要確認一下,卻見沈行依舊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此刻,他孑然一身、滿目落寞。
見她回頭,他也只輕描淡寫地說:「想去就去,別害怕。」
最後一句是:「我在北京等你。」
那時,姜玫鼻子猛然一酸,眼眶不自覺地紅了紅,害怕自己猶豫,姜玫檢完票提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剩下沈行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那道鮮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