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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亦是嘆氣:「我本說要給她尋一戶妥帖人家,是你姨娘一意要她去選秀,罷了,若她真不得太子喜愛,等三個月之後,這些秀女便會放歸,再為她尋婆家便是。」
他說完頓了下,看著沈鹿溪瑰麗皎美的臉,叮囑道:「你年歲漸長,凡事得更加注意,千萬別露了破綻。」他神色複雜地喃喃嘆氣:「若非當初你兄長早死,何至於此……」
當初兩他妻子孕期不受補,榮養僅夠一個孩子生下來的,兩個孩子生下來沒多久便一生一死,雖然沈鹿溪兄長不能說是她害死的,但那孩子先天不足,多多少少都和沈鹿溪有關,是以沈白每每看到女兒,心情都格外複雜。
他輕輕擺手:「罷了,你回去歇著吧。」
…………
沈家不大不小也是勳爵,沈鹿溪在家裡可算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生活,等節日一過,她去上班的心情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她琢磨了會兒,決定向姬雍誠懇道個謝,結果她在春殿轉了一圈,才被告知姬雍在校場看侍衛比武。
太子府有個不大的校場,下以青石鋪地,兩排陳列著各樣兵器,如今校場當中已經是殺喊聲震天,姬雍正坐在主座,一手搭著扶手,斜靠在椅背上,眼神沉靜銳利。
沈鹿溪瞧見這場景,就想起原身曾經在羽林衛比武時候的挨揍經歷,她腿肚子有些轉筋,正猶豫要不要跑呢,姬雍已經瞥見她過來,伸手招了招。
沈鹿溪無奈,硬著頭皮走到他身畔:「殿下。」
姬雍想到姬徹昨天說她女氣的事兒,不免多瞧了她幾眼。
她身量倒真有些單薄,肩膀微削,那把細腰稍微用點力就要折了似的,肌膚也白嫩的不似男子,只不過身量高挑,加之眉眼多了些異族血統,也不像尋常女子。
他上下打量了沈鹿溪兩眼,覺著這個小細作文不成武不就,真是無半點可取之處,他輕哼了聲:「身為男子,這般削瘦無力像什麼樣子?」
他指節輕點了兩下扶手,衝著底下校場揚了揚下頷:「既然你都來了……下去練練。」
沈鹿溪在羽林軍的時候差點沒被揍掉大牙,因此對比武這事有濃重的心理陰影,她連眉毛都寫著拒絕:「勞殿下費心了,我對我自己的身形挺滿意的!」
姬雍斜她一眼:「我不滿意。」他從座椅上起了身,一抬手:「下去。」
正好不遠處的徐沖聽見二人對話,哈哈一笑,拔起身邊的長刀,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某這便來領教沈侍衛的高招!」
沈鹿溪還以為他要直接動手,怪叫了聲,一時間行動快過腦子,本能地竄到姬雍身後縮著了,一手還緊緊扯著姬雍衣料——沒錯就是老鷹抓小雞的那個姿勢。
徐沖:「……」
姬雍:「……」
徐沖估計上輩子都沒見過大老爺們這樣的,又顧忌著姬雍,不敢伸手去逮沈鹿溪,怔了怔才吼道:「你,你出來!」
沈鹿溪整個身子緊緊縮在姬雍背後,聽徐沖喊話,才從他身後探出顆腦袋,同樣大聲地吼回去:「我不!」
她又補了句:「你想動我,先踏過太子的……咳咳,先經過太子的同意!」
姬雍:「……」
姬雍就感覺一具柔韌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特別是胸口那裡,軟綿綿的,他天生體涼,沈鹿溪身上又熱,便如身後附了個暖爐一般,雖怪異,卻也舒適,似乎通身的寒涼病氣為之驅散。
他怔忪片刻,心頭火才重新冒了起來,冷冷道:「鬆手。」
沈鹿溪已經把個金尊玉貴的太子摸了腿摟了腰,不敢再冒犯,老老實實地鬆開自己那隻賊手,只是仍縮在姬雍身後不敢出來。
姬雍回頭,瞧她一臉窩囊樣就暴躁,回手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