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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
那些年,农村很少见到哈巴狗,其他的名贵犬类更是闻所未闻,农民们养的都是体形较大的土狗,这些狗容易养活,不挑吃喝,而且出肉率很高。早些年,农村偷狗的人也很多。这些人白天是农民,到了夜晚摇身一变,潜入村庄使用毒药或者暴力,从农户家中掳走狗。这些狗被掳走后或被偷狗贼炖了当作了下酒菜,或被卖到了饭店,有的也卖给了老韩。
老韩既然是生意人,所以从不过闻狗的来源。当然,以现在严格的卫生检疫标准来看,那时候的狗肉势必带有多种病毒和细菌之类的,但是杀狗卖狗肉的人不在乎,吃狗肉的更不在乎。
姥姥说,早些年,每天下午,老韩都会到村头的大槐树下杀狗,老韩在树枝上吊起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系在狗脖子上,然后把狗吊起,狗的脖子因为收到挤压而张口大口喘气使劲挣扎。这时候,老韩会从旁边的水桶里,舀起一瓢滚烫的开水,一下子全部灌进狗的嘴里。狗更加痛苦,四腿乱蹬浑身扭曲,老韩再慢悠悠地拿刀子在脚下的石头上磨一磨,然后提起刀子来到狗的面前,干脆而准确地捅进狗的喉咙,可怜的狗再次挣扎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之后便是剥皮、切割,第二天,老韩会带着新鲜的狗肉四处赶集兜售。
老韩杀狗的场景,我只是听姥姥简单描述,但我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其中惨烈的场景。姥姥说,老韩每次杀狗,村民们都觉得��幕牛�荚对兜囟憧��比灰灿幸恍┑ù蟮拇迕瘢�г谝槐弑呖醋湃饶郑�吒�虾�淖盘臁�
距离我老家不远的某村,有一家小饭店,有一个特色菜,号称“桃花狗肉”。我经常看到,饭店老板在饭店门口当街杀狗。几条狗被关在铁笼子里,眼巴巴地看着笼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老板打开笼子,用一个铁圈套住其中一条狗的脖子,然后顺手一提,把它挂到了旁边的树上。
即使再凶猛的狗,被勒紧脖子挂到树上,此时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了。饭店老板拿着刀子对着狗的脖子就是一刀。这时,笼子里的其他的狗看到这一幕,往往会吓得四肢瘫软、大便失禁。
多年来,我看到的这一幕时常在我眼前重现。每当想起来我就会心痛,我不知道,那条在笼子里瑟瑟发抖、大便失禁的狗是否会憎恨这个世界,他从出生开始,就吃泔水、睡猪圈、任劳任怨给人看家。最后还要死在人们的屠刀下,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呜呼哀哉,悲哀!
姥姥说,老韩总是穿一身油乎乎的脏衣服,但尽管如此,这却并没有影响他的生意。农村人,不讲究这些,在集市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暴露在飞扬的尘土中,或许,人们已经习惯了。
老韩一直单身一人,倒并不是因为他家贫。因为他杀狗这么多年,生活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拮据,但是他为什么不娶媳妇呢?背后的原因并不是他不想娶,而是,根本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在我们当地,有一种说法是:杀狗伤天理。天下的职业有许多种,屠夫也分许多类,有人杀猪,有人宰牛,有人杀狗。唯独杀狗的人,往往不得善终。人们忌讳这个职业,老韩娶不到媳妇,也在情理之中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老韩杀了30多年狗。在这30多年里,不知道有多少条狗惨死在他的屠刀下,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去计算过,如同开出租车的的哥,载客只是他的职业而已,机械而又麻木。
老韩最后一次杀狗是在十几年前。那是一个冬天,快过年了,寒风凛冽,老韩忙活完了一天的活,吃罢晚饭躺到炕上休息了,忽然听到大门前有动静,还有狗叫声音,老韩知道,有人来卖狗了。
老韩打开门一看,原来是邻村的一个村民。这个村民用花篓装了一条大土狗。老韩看了看,这条土狗毛色锃亮,胖乎乎的,再看这个村民的神情。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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