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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者。正因如此,这两房人才不顾面子,也早就打定主意与四房扯皮,才敢占这样的便宜。
族长太爷说的是沈族名声,八房老太爷说的是恩义,五房太爷说的是亲缘。
即便沈氏族人是一个老祖宗,可外五房早已是无服亲,有族人之名,实际上血脉甚远;就是内四房,老一辈还罢,还是有服亲,传承到小一辈,都要出服了。族长太爷真要借题发挥,将三房、九房逐出沈氏一族,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三房虽富裕,可没有沈族做招牌,没有出仕的族人做庇护,就是一块肥肉。而九房本就因亏待沈理父子名声有瑕,出族后难保有人为了讨好沈理落井下石。
三房老太爷与九房太爷心都称不上方正,难免用险恶心肠推断他人,反而被五房老爷这一席话吓到,有了顾忌。
沈瑞看着这一场大戏,心中已经踏实下来。怪不得族长太爷要“族议”,沈家八个房头,六比二,这个“公道”族长太爷还真主持得了。孙氏嫁妆既能在族谱上记上一笔,还能使得孙氏故去后混个赠封,那就绝对不会便宜了眼前这些小人。
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沈瑾,沈瑾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不知是失望孙氏嫁产的消失,还是失望族人侵产的丑陋嘴脸,明明面容依旧稚嫩,却像是一下子长大了。
察觉到沈瑞视线,沈瑾转过头来,面上的失望已经敛去,露出几分关切,低声安慰道:“二弟别怕,有族长太爷在,有六族兄在!”
沈瑞不想说话,便点了点头,转过头去,望向沈理。沈理面上带了几分嘲讽,却是安坐如山。
屋子里一下子缄默下来。
没有人先开口,只有沈举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望向三房与九房诸人,面上再无半点温文儒雅。
屋子里的气氛越发压抑,还好这时外头传来动静,有小厮隔着门禀道:“老爷,两位太爷来了。”
众族长闻言,齐刷刷望向沈理。
沈理也不起身,只大喇喇道:“请两位太爷进来。”
来的是沈理家下仆,才有这样称呼。
话音刚落,门口便过来两人,正是走了没多久的沈江与沈涟。两人脸sè惴惴,各找各爹,一个望向族长太爷,一个望向三房老太爷。
族长太爷呵道:“跪下!”
沈涟还懵懂,沈江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族长太爷也不多问,起身举着拐杖,狠狠地抽到沈江背上。沈江一个趔趄,歪倒在地,脸上露出骇sè。族长太爷的拐杖已经雨点般的落下,沈江亦不躲避,只堆萎在地上,咬牙受着。
众族人看着心惊,宗房大老爷忙上前拉住族长太爷胳膊:“爹……二弟不是贪财的xìng子,定是被人糊弄了,您先听他说两句!”
族长太爷怒道:“他是四十八,不是十八,难道还不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沈江,滚回去将契书拿来,老实地还给四房,否则就滚出沈家!”
沈江抬起头,脸sè刷白,额头上是黄豆大的冷汗,祈求道:“爹,那几处产业孩儿是不该占便宜低价买进,可那花的是屈氏的嫁妆银子……”
不等他收完,族长太爷冷声道:“你还有脸说,屈氏三十年前嫁入沈家,压箱银子不过一千两,我倒是不晓得她竟能置办上万两的产业。平素她眼皮子浅,从公中沾个三瓜两枣的,念在她给你生儿育女的份上,也无人与之计较。这回倒是撺掇你夺人产业,此等不贤妇人,不堪为妇,不堪为母,让她去家庙为儿女祈福去吧。”
沈江抬起头,道:“爹,三姐、四姐婚期都在年后……”
族长太爷冷笑道:“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你们要嫁女,嫌着嫁妆少,就去夺他人嫁妆?我的儿孙,做不得这样丑事,沈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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