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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青沅翠浼都看出来了!
沈世宗脸上一阵无奈,却连半点微赦都没有。这倒让岑染觉得奇了,沈世宗生日早,二月里的,再过两年月就满十五岁了。这样的年纪哪怕是男孩也是情窦初开,最经不得逗。沈世宗怎么就?
这个世雅啊……到底还是心思浅!
以前沈世宗可能不会和妹妹说这些,但如今……母亲说得对,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护着世雅了。认真教她过日子为人处世才是正道理。“世雅,你要知道,贺小姐的父亲是正二品,工部尚书。贺大人膝下二女二子,二子尚在年幼就不说了,长女贺世仪嫁了中山郡王做正式王妃。”
沈家不过才是个正三品学政,且沈夫人夫妇不睦,沈世宗就算是独子,也天生亏在那儿。
历来官家嫁女儿,无不想着高嫁,就算是低就,也不可能把好端端的女儿嫁到沈家这么个‘家祸显世’的门庭里来。
“可……兄长才学极好。”这话说得连岑染都觉得理由不充分。才学再好,入仕也需要有人提衬。是!沈世宗有定南侯府这么个强有力的舅家,不需要靠沈庭。可到底是外家!换个四五品家的嫡女,大家还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贺世静的长姐嫁得太高了。
中山郡王叶锦滪,虽然是三代皇室,可是郡王的爵位放在那儿,又是正妃。
“你这是在心疼哥哥吗?”
看这小脸酸的?
岑染苦笑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后,眨眨眼睛,笑了:“其实我倒觉得哥哥没必要娶个高门嫡女。说来是排场,可到底怕日子过得不好。”就象沈庭和沈夫人,侯女下嫁说来很是风光,可却容易把男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是!当初那个姓区的到沈家,是宫里那个破杨妃赏的,不是沈父求来的。可为什么沈父开始不乐意,后面却越来越喜欢?还不是因为那个姓区的出身贫寒,在她面前,沈庭可以正正经经的当个大男人,摆威风?
男人?
“不是哪个男人都是那样的!”起码沈世宗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母亲对父亲深情厚意,是多么难得的情缘?父亲不懂珍惜,一昧逃避是他生性懦弱!
“哥哥不会那样的!世雅,相信哥哥,哥哥不会变成那样的。”沈世宗话说得很淡很淡,可岑染却觉得抚在发顶的手,变了很重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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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南侯府
腊月二十三一过,各部衙门就都下钥了。
王缰在北蒙边线上一呆便是七年,每年大半年都在边线上,陪辅英国公防缺北古蒙国进范。数下来有好些年没有在家过年了,今年若不是腿上寒疾犯得重了,皇上也不会恩旨他回京养伤来。若不是借着这机会,世勤的婚事怕是又要往后拖了。虽然腿上受罪,但一家人能守在一起过个年,亦是好事了。
新媳妇左氏很是明朗大方,对韩夫人的脾气,因在家中是次女,所以家事知道的不算多。韩夫人一样样的教,倒也算婆媳妇和睦。
“只盼着早些怀上就好了。”
“你也太急了。”这才成婚几天啊?
“难不成你便不急?”我当奶奶的急,你做爷爷的难道就不急?
王缰摸摸微髯没有说话,韩夫人便不往下说了。待涂完香蜜,转到床边,才又开口:“勤儿的事成了,勋儿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你可得操着点心!”世勤的婚事是十八岁那年订下来的,可之前考量了多少人家女儿?长子出息,韩夫人是喜欢。不过到底更喜欢小儿子!
“世勋的性子活泼好动,若娶个贺小姐那样的回来,我可不依。”虽说一母同胞,不存在出去分着过的事,可世勋那脾气,不找个人勒着是不行的。“你瞧着……世雅如何?”
王缰才洗漱了,正靠着床板眯眼,听韩夫人这么一说,却是顿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