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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患。如果立建成,显然世民将会不满;如果立世民,建成生气与否倒不打紧,这名份上又如何自圆其说呢?
李渊不禁左右为难。
这天夜里,李渊只身在太极殿外徘徊。他看着巍峨的宫殿、天上的浮云和时隐时现的月亮,感触良多。册立太子之事,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一想起来,便令他头痛不已。立谁都不能让自己满意,但最不能容忍的是被迫做出决定,他甚至有个荒唐的主意,看谁逼着自己要当太子,他就偏立另一个……唉,建成又有什么逼自己的本钱呢!李渊为之摇头不已。
窦姨娘来了,给李渊带来一袭长衫,以避夜寒。她见李渊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姐夫可有心事?”
李渊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
窦姨娘又问:“可是为了皇嗣的册立?”
李渊深深叹息道:“知朕者,莲妹也。朕的心事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你的。”
窦姨娘摇头说:“姐夫君子一生,胸怀坦荡,有什么事情又何以能瞒过一个村妇?”
李渊轻轻笑了。
窦姨娘道:“姐夫一向坚定,从不为他人左右,竟然也为这件事情这么忧心……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替你分忧!”
李渊一时感动起来。对这位相伴左右、知冷知热、聪慧过人的贤淑女子,他有什么不可向其倾吐的呢?
“莲妹,所谓人在高处不胜寒。现在朕才体会出帝王为什么称孤道寡,因为他们内心真的很孤独,有心事,不能随意向人吐露;有烦恼,更不能尽情向人倾诉。”
窦姨娘不解地问:“你身边难道没有信得过的大臣吗?”
“当然有,但帝王忧心的都是与社稷命运有关的大事,稍有不慎,被有心人乘机左右,可就造成大乱了。”面对窦姨娘,李渊索性倒出了近日的烦恼:“立太子本来是件简单的事,只要效法旧例,立长子就是了。可是太子将来是要做皇帝的,社稷安危、国家富强、万民百姓的和平就维系在他一人身上,所以太子必须具有洞悉事理的头脑、坚定果断的性格、坦荡宽大的肚量、仁慈刚正的品格,还有文韬武略的才能。”
窦姨娘笑了,道:“姐夫,既然定好了太子人选的条件,在孩子们当中您认为谁最有资格的,立他不就行了吗?”
李渊道:“要说起来,这三子中,唯世民具备太子之才!”
窦姨娘笑了:“那你还犹豫什么?”
李渊叹口气道:“莲妹可还记得当初在晋阳时,我将祖传宝弓传于建成的事吗?当时建成与世民都有不满,若非你来圆场,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窦姨娘低头想了想,然后说:“太子之事不同于传一把宝弓……事关国运国脉、百姓安康。望姐夫不拘小节,还是册立德才兼备的世民为上策。如果建成不服,以姐夫与世民之聪明智慧,一定能慢慢化解的!”
李渊点了点头。
月色朦胧,李渊与窦姨娘两人拖着长长的身影久立无语。
第二天,李渊仍未决断。
冰如如坐针毡,认为一定出了什么变故,让父皇这么久拿不定主意。她的不安更让建成心乱如麻。
到了晚上,建成的机会来了。
李渊请了裴寂到尹、张二美人处饮酒,裴寂感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在尹、张二美人的娇声劝酒之中,李渊暂时忘却了烦恼,一杯接一杯痛饮。
裴寂见皇上高兴,趁机说:“陛下,臣有一言事关重大……”
李渊见裴寂一脸严肃,便挥手让尹、张二美人与众侍从退了出去。
裴寂施礼道:“陛下,太子之事的确拖得太久了!满朝文武无不议论此事……”
李渊听又是此事,大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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