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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日？

門開了，胡學熙輕手輕腳走進來。

&ldo;鈞座，城外靜得很。&rdo;

康澤不語。

胡學熙怕司令官熱出毛病，伸手欲推窗。

康澤喝住：&ldo;不開！&rdo;

他轉身又要去掌燈。

康澤又是一聲：&ldo;不點！&rdo;

胡學熙正不知所措，郭勛祺走進來。胖子怕熱，進門也要開窗，胡學熙指指康澤，連連擺手。

郭勛祺走近康澤：&ldo;司令官，城外沒有動靜，不妙啊！&rdo;

跟在郭勛祺後面進來的副參謀長易謙說：&ldo;會不會是共軍今晚要攻城？&rdo;

話音剛落，屋裡所有人只覺得頭懵地一下，似乎屋頂、四壁都向他們攏來。就是在此瞬間，大炮齊鳴，震天砸地。

易謙驚恐地喊：&ldo;真的攻城了！&rdo;

郭勛祺對著窗外沖天的火光，罵道：&ldo;媽的老子還沒見過這種陣勢，瘋了！&rdo;

胡學熙說：&ldo;上當了！共匪攻的還是西門。&rdo;

巨大的轟鳴吞沒了一切聲音。

康澤指著胡學熙，嘴唇龕動。胡學熙走到他跟前，伏身下去。

&ldo;快！快問問西門怎麼樣！&rdo;

胡學熙擺擺手，湊到他耳邊說：&ldo;啥也聽不見，等炮火減點兒勢頭再問吧。&rdo;

窗欞&ldo;咯咯&rdo;作響，地面&ldo;籟籟&rdo;震顫，幽暗的室內被炮火照得時爾雪亮，時爾桔紅。炮火一直持續了20多分鐘，接著是激烈的機槍聲。

胡學熙終於要通了西城守軍的電話。城防仍在，只是形勢很緊。

康澤看看郭勛祺，口氣很婉轉：&ldo;郭副司令，你看我們兩個，哪個到西城看看去？&rdo;

&ldo;當然，當然是我。&rdo;

郭勛祺帶著胡學熙出了司令部，走到十字路口，聽到不遠處有槍聲，一驚，忙同西城聯繫，說是西城門被打開了一個小口，進來一部分共軍，人不多，幾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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