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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卓兒，但是，你沒資格這麼叫他！&rdo;澤林道。

&ldo;這麼多年了，你還恨我？&rdo;王氏目光平靜地看著澤林。

&ldo;如果想讓人不恨，當年就不應該做那樣的事兒！&rdo;

王氏突然笑了笑，&ldo;我是王家人，嫁去祁家的使命就是如此，我姓王，就像你姓祁，一樣的，不是嗎？&rdo;

&ldo;當然不一樣！無論我姓什麼，都不會算計自己的夫君，坑害自己的兒女，害的祁氏一門差點斷子絕孫！&rdo;

宋才聽到這裡心中驚駭，他到底聽到了什麼？嫁去王家的人是眼前這位老婦人？那她……豈不是自己的親祖母？自己的親祖母，害了祁氏一門差點斷子絕孫？

&ldo;我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是想在臨死前見你們一面，希望你能看在我是你親生母親的份兒上，給王家留個後。算我這個做娘的求你了。&rdo;王氏說著往前走了兩步，直接跪在了澤林腳邊，哀求的聲音久久迴蕩。

澤林順勢往後退了兩步，眼中充血，聲音悽厲，&ldo;給王家留個後？二十二年前，你是怎麼對祁家的？你怎麼不想給祁家留個後！&rdo;

宋才從未見過這樣的澤林，幫忙順了順氣，生怕他有個什麼閃失。

澤林緩了片刻，對宋才擺擺手，&ldo;沒事兒。&rdo;

&ldo;澤兒，你連你母族的人都不肯放過嗎？你就不怕上天譴責你不孝嗎？&rdo;王氏抬頭指責。

宋才覺著可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即便是他的親祖母，他也只想送她三個字‐‐不要臉！

&ldo;哈哈……遭天譴？老天如果有眼，怎麼不收了你？你王家為何沒遭天譴？你費盡心機嫁給父親，費盡心機給我父親下了慢性藥，費盡心機接管了祁家的店鋪資產。既然不愛，為什麼要給他生孩子？&rdo;澤林突然有點癲狂，但是說出的話一字字印在宋才的腦子裡，清楚的告訴他，他為何如此癲狂。

&ldo;你生了孩子，你給大哥娶了謝家的小姐，然後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王家聯合謝氏吞了我祁氏一族的財產，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玉龍令？！&rdo;

&ldo;祁瀚算是我們三個人當中最幸運的吧，最起碼他娶了自己想娶的女人，但是你又做了什麼？你在二十二年前的夜晚，親手殺死了安苓，親手殺死了你一直厭惡的兒媳婦！你告訴我，你還是人嗎？還是嗎？&rdo;

澤林步步緊逼，王氏聽著這些指控的話語癱坐在地，整個人看上去失了魂魄，如殭屍一般。

&ldo;對了，還有我，我這個被你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兒子，你對我做了什麼，還用我說嗎？我想你不是最愛我，是最恨我，恨極了我！否則，有哪個母親能在她的孩子不滿十歲的時候，日日餵食虎狼之藥，從十三歲開始，鼓勵自己的孩子流連煙花之地！&rdo;

&ldo;又有哪個母親，為了一己私慾，在二十二年前的傍晚，親手給兒子吃了令人發瘋的藥物，讓這個兒子六親不認，親手結果了自己的父親？！&rdo;

&ldo;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rdo;澤林蹲下身子雙手掐住王氏的肩膀，使勁搖晃，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

宋才聽到這裡，整個人已經石化在當場，此刻，已經找不出語言來形容他的心情，活了兩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母親！怪不得，每當提起那一夜，澤林便諱莫如深，提到那一夜發生了什麼，澤林會激動到舊疾復發。

那是怎樣的容忍與沉澱，才能讓他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