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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也吃了不少的苦吧?
李安宁道,诚如皇上所说,臣襁褓丧父,家母独自将我抚养大,悉心教导,一日不辍,个中景况自臣有记忆时略能体会一二,只是家母从不曾人前显露半点艰辛之色。
皇上又问道,可有晨起请安,日日侍饭?
李安宁道,只要在母亲身边,这些礼数不曾错过。
皇上道,这就是了。长寿宫离偏殿不过数里,朕总借口政务繁忙,疏于问安,朕好后悔没有多抽时间陪陪母后,她对朕毫无要求,也无埋怨。养尊处优,荣华富贵怎抵得上骨肉亲情的片刻相聚,至亲的亲身探望。
李安宁安慰道,皇上心怀天下,太后定能体谅。
长久的静默。
皇上一步步踱到她身边,道,爱卿平身吧。
长跪引起的酸麻感像无数的肉虫在咬噬着她的双腿,头晕目眩短暂失明一齐袭来,李安宁重重跌坐在地上,靠双臂的力量支撑着身体。眼前仍漆黑一片,双耳嗡嗡作响,毕竟是女儿身,李安宁对自己柔弱的体质也感到无可奈何。她忽然觉得身体异常轻松,仿佛飘浮半空中,被云朵托举着向前飘移而去。感觉那么真实,她禁不住伸出双臂……
实际的情形是她一把抱住了皇上的手臂。皇上不清楚李安宁脑海中的幻象,还以为她害怕掉下去,双臂抱得更紧了。
幻象消失的瞬间,李安宁还沉浸其中,脸上挂着梦幻般的微笑。
皇上看着李安宁,沦陷!
李安宁看着皇上,惊恐!
两颗心怦怦跳动。
无风,白色的帐幔却像波浪一样起伏飘动,营造出一方私密、诡异的空间。
寝榻之上,皇上一手自然地落于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试探地在她眼前晃动,衣袖带起一阵清风扑在她脸上。
你没事吧?皇上关切地问道。剑眉,星目,高鼻梁,一张仪表堂堂英俊的脸近在咫尺间,那是天子的脸,龙颜几乎贴到了鼻尖,彼此看得见对方眼中的自己。李安宁下意识地向后躲避,不期然皇上却随着她倾倒过来,下一秒钟气氛立刻变得暧昧不明。
安宁,皇上呼吸变得急促,说道,给朕一个答复,好吗?
她阵脚大乱,双颊绯红,低声道,皇上,臣……
烛台啪嗒掉在地上,皇上一跃而起,上前查看。李安宁趁机坐起来,慌忙整理被压皱的衣衫。
不一会儿,皇上走回来,朕去外面走走,他说着走了出去。
李安宁复又跪在堂前,为自己的失礼祈祷太后的原谅。
张太英正抱着一床锦被赶往长寿宫,脚步匆匆忙忙的,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满怀。他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冒失小太监,正要发作,却见三王爷失神地从面前走过。
张太英以为是太后去世让三王爷悲伤以致于此,便折身追上去,劝道,三王爷,太后去得安详,请王爷节哀。
三王爷游移不定的目光落在张太英胸前,指着锦被问道,这是做什么?
张太英道,李大人今晚陪着皇上守灵,奴才多送一床被子过去。
三王爷软绵绵地说道,交给外面当值的小太监吧,不要进去打扰母后的清净。
张太英答应着,目送三王爷离去。
三王爷一面走,一面想着方才所见,心中生出种种怨尤来。既对李安宁,也对皇上。他不过离京短短数日,竟有这么大的变故:母后猝然离世,李安宁和皇上娿趁机纠缠在一起。想起和李安宁交往的种种,三王爷黯然神伤。纵然“他”聪慧有心机,却也称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他违背常理地喜欢“他”,却从没有为难“他”,他对“他”既尊重又爱护。可方才所见……,教他如何不心伤?若不是自己出手打倒烛台,他们二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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