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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傅听欢向喜小酌,于是夜光杯白玉杯应有尽有;而萧见深平日会喝些清茶,便是紫砂壶青瓷壶样样珍品。
而在这所有都双人份的卧室之中,唯独有一样只有一份。
这间属于傅听欢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床上只挂着一条帐子。
帐下只有一床被子。
而这一夜到头来,更漏滴金瓯,正是那帐中红烛烧,相度无限欢。
再联系翌日一起,他们楼主容光焕发,言笑晏晏,不住劝身旁另外一人多用一些饭菜,为此不惜连向来不屑了解的繁复做法与那背后故事都一一道来之事,危楼从上到下,不管是之前有预感还是之前没有预感的,都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来那萧姓之辈竟真是楼主之娈宠!
——我当日可曾得罪过他?
不,此事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家楼主口味果然与世人不同……但天下道理也确实如此:岂非只有压下一个再男人不过男人,方才证明自己乃是比世间男人都男人之辈?
众人如此一想,再联系傅听欢那一定比世间所有娈宠都还要艳丽的面容,便顿时恍然大悟,自觉已能够理解傅听欢的心思想法。
为了这回事情,杨正阎还特意私下找了闻紫奇,含含混混的将他们的发现说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楼主这么多年,确实也该有一个贴心贴肺知冷知热的女……的男人陪着了……有了他在楼主身旁,劝楼主行事激进狠辣……不对,不要那么激进狠辣,我们也能更放心一点。”
闻紫奇一脸呆板。
杨正阎说了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上:“我观楼主与他也并非头次相见,楼主在外时一直带着的是你,你是否知道,楼主对他究竟……是认真的,还是——”他只在自己的脑海中想了想‘玩玩’两字,就忍不住打了个重重的寒噤,再一次想起了对方那如鬼魅一般的轻功……
闻紫奇想了半天,怀揣着一种“我知道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就不告诉你们知道”的复杂的得意,淡淡道:“认真。”
杨正阎长松了一口气。
于是第二天之后,危楼上上下下所有能接近傅听欢与萧见深之人,都开始了对萧见深既尊敬又爱戴,既亲切又体贴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早上必殷询萧见深睡得可好,晚上必恭请萧见深好好安睡,甚至还时不时会送一些补汤于饭桌之上,特意放在萧见深面前。
毕竟危楼是傅听欢的地盘,这一点的态度转变很快就被傅听欢知悉,他私下找来闻紫奇一问,就知晓了前因后果,如此再看那碗摆在萧见深面前的补汤,就不由得啼笑皆非,只那眼睛稀奇地打量坐在自己身旁的人。
萧见深此时正拿着那碗汤放到嘴边。
他是真没有注意到危楼众人微妙的态度,但他注意到了傅听欢奇怪的视线,便问:“怎么了?”
如果可能,傅听欢当然希望萧见深能日日喝这补汤;然而事实是对方再多喝几天,他就真的不得不补补了。于是傅听欢一把夺过萧见深手中的碗,自己一口喝干了,方才没好气说:
“没怎么。厨下见天儿的也不知道换个花样,嘴里都淡出了鸟来!”
送菜上来的厨工差点给傅听欢跪下:
爷,我的大爷,您面前的这一桌子菜已经在一个月的功夫里没有一样重复了,即使最简单的一道煮白菜,其汤汁也是花了整整一日夜的功夫给熬煮出来的啊!
萧见深笑道:“哪来的脾气?我吃着感觉还好。”
厨工感激涕零,简直将萧见深当做再生父母!
不想萧见深又无所谓说:“不过你不喜欢他们也罢,味道是平了一些,我回头找一些人给你也容易。”
厨工呆若木鸡,刹那间以为见着了夜叉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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