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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亦算武林一脉,本非官宦之家,然家族长者偏要效那世宦之家,亦是按照宗法制度传习家族绝艺和世代秘书。原只由此,即便我之天资心智绝是长于长兄,然于那家传绝学却只可初窥堂奥,如欲登堂入室绝无可能,况那秘籍真要更是略无得览。”言至此处,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言语之中亦是不平悲愤,更有伤感之意。
“您老人家已是错了一次,切莫一错再错,那群歹人决无好意,您可要三思而行啊。”于妙儿语气之中尽是焦虑。“再若胡言,我且毙了你,再去找你那父母算账。”
百知子和万一点在门外听清此番言语,心下一则忧虑于妙儿安危,一则亦是担忧言语之中貌似有一神秘组织推泼助澜,挑拨离间,观天下武林形势,惟愿不是那冷月轩作怪才好。
百知子与万一点略一对视,互相点头示意,各自伸出手掌,提聚功力,瞬息之间即将眼前木门推开,眼前一幕令二人一呆。只见房间之内陈设极为简单,只一窄床,上覆草席,这草席之上坐的正是于妙儿。床侧三尺有余站立一人,一袭紫色长衫,面对墙壁而立,听得身后有人闯入并不回转身形,只是阴声言道,“你二人听了许久,可曾窥得其中端倪。”
百知子与万一点之行踪亦是早已落入此人耳中,既知如此,百知子亦不隐瞒,“老人家说的极是,我二人对您言语听得些许,然妙儿年纪幼小,想来未曾开罪与您,如能蒙能开释,我夫妻二人自是感激不尽。”
“这小娃性情直爽,颇合我老人家胃口,我亦不曾伤她,然如今形势已是势同水火。”百知子料想今日之事多半亦是此老所为,即便他能放了于妙儿,那药王钱半两之仇势必要报。思至此处,不由言道,“老人家既出此言,今日之事势难善了,您只管向我招呼便是。”
“此恩怨向你招呼,你可接得下吗。”言罢,缓慢转过身行,百知子与万一点见了此人,不由即刻呆立原地。
第三十五章 问女何所思
紫衫老者转过身形,百知子与万一点俱是大吃一惊,此老貌相竟是与药王钱半两一般无二,饶是百知子胸罗万有,亦是呆立原地。半晌方自想到此前听到之宗法制度,料想原来确是如此。
只听那紫衫老者言道,“你二人见我是否大出意外,料想你等必是不知天下竟是还有我之存在,然你等面色已是言明,那钱半两亦是不曾对你二人言讲过此中过往。”
百知子点头称是,万一点此刻仍是呆若木鸡,百般猜测个中缘由。百知子遂接言道,“晚辈适逢其会,在门外听得只言片语,是以以您宗法制度之言,料想您必是药王他老人家之胞弟无疑。”
“你是何人,想来确是心思机敏,有过人之处。”紫衫老者对自己与于妙儿言语落入此二人耳中貌似并不介意,确是对百知子极为赞赏。百知子见状亦是执礼甚恭,言道,“料想前辈并未在江湖之中走动,她即是药王之徒,人称散花仙子万一点,亦是我的夫人,晚辈名唤于玉申,江湖朋友抬爱,贺号百知子,小女于妙儿已是与您相谈良久。”
紫衫老者听百知子之言颇晓礼数,言语之中并未妄下断语,更是心下称赞一番,面上冷峻深情亦为略作缓解。“你却不负百知子之名,谅是以那宗法之说,方才想到老夫与钱半两是同胞兄弟。然你确猜想不差,老夫正是钱半两的胞弟,名唤三分。”
百知子听言,不由心中暗笑,想来这兄弟二人之父却也奇怪,长兄起名半两,胞弟却只称三分,想来此老一生俱是不得长辈疼爱,想至此处,随即开言道,“前辈想来心下亦是颇多委屈,然毕竟同根生,何苦害了兄长性命。”
钱三分豁的窜起身形,怒目瞪向百知子,高声喝道,“谁言老夫害死了钱半两,他自作自受又怨的谁来。”此番却令百知子不知所措,原想钱三分只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