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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遭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ldo;你又去陪那個傻子了？&ot;

&ldo;他不傻，他還是我孩子的爹。&rdo;

&ldo;現在不是了。&rdo;銀魅的呼吸平穩，手將我摟緊了些，&ldo;你若想要，我們往後還能生很多，想必一也是聰明伶俐的。&rdo;

&ldo;我困了。&rdo;我知曉他的脾性，由他抱著，手枕著腦袋，慢慢合了眼。

他細細地看了我一眼。

&ldo;你現在儘管陪他，你愈陪他，往後他便會愈傷心。&rdo;

他說得憤憤的。

我閉目隱隱含笑，卻沒答理他，迷迷糊糊他還說了什麼，我卻睡了。

銀魅曾問我，倘若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該如何是好？

我當時說&ldo;讓給他，如果萬分不捨得讓，便再搶回來。&rdo;是因為這只是站在搶與被搶的施力者立場上。

而在我看來，作為一件被搶之物，譬如一件如我一般高尚體面又聰明伶俐的被搶之物，萬不能落了下乘。所以，被搶時也該矜持又體面地反抗一下。

如若搶我的是我中意之人，那就略微矜持一下。

如若是失而復得之物，譬如玉慕卿；失而復得之人又如玉華，那就一起來搶。那我連矜持也決不做，少不得把自己打包袱，送上門。

&ldo;娘親，你方才為何要爬牆。&rdo;

&ldo;爬牆才會不驚動人，當然如若不是跌壞了花盆，也不會來這麼多圍觀。所以凡事要量力而為，不要學你娘。&rdo;

玉慕卿擦緊我的手，望著我，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玉華淺淺地笑：&ldo;玉慕卿一直吵著要見你。&rdo;

我摸了摸小傢伙的腦瓜子，一陣悵然。

這些年來，我沒能陪他。

倘若可以，我願意用餘生的時間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爺兒倆。

&ldo;娘親，你看那些姑娘額間描的紅梅多漂亮，孩兒都不曾見娘親穿過那般鮮艷的衣裳。&rdo;

……當然，排除這個。

玉慕卿手指的那處是個閣樓，樓上的姑娘倚窗恁多情地撫髮鬢，香氣撲鼻。我慌忙捂住他的眼，他的長睫毛刷過我的手心，小傢伙像是想到了什麼嘿嘿笑著：&ldo;這莫不是凡間的青樓？&ot;

&ldo;玉華兄，你這個兒子知識一也太淵博了些。&rdo;我扭頭道。

玉華眼底的笑意更深。

我見玉慕卿仍忍不住好奇地朝那些女子的眉眼望去，便咳嗽一聲道：&ldo;這些庸脂俗粉算不得什麼。你是男兒便該學一學那玉樹臨風，斯文得體的模樣。你父君原來在眼下畫藍蝶，那才叫絕倒眾生。&rdo;

&ldo;當真？&rdo;玉慕卿捉住我的手，眼裡滿是憧憬，我甚怕他一個興奮過度，頭上冒出狐耳來。

我遲疑又謹慎地安撫他的頭。

他眨啊眨眼。

……還好，獸耳沒有長出來的跡象。

幸好今日給他穿的是長袍，後面的屁股倒不怕，穿著小袍子也看不出來。以後還要為他做個小斗篷才能讓人放心，畢竟這凡間比不得上界。

玉慕卿在我這邊問不到，改糾纏他父君：&ldo;父君不是說皮相不重要，內具涵養才最重要嗎，何時竟也這般注意容顏？&rdo;&ldo;那是你娘光愛皮相不愛涵養，所以為綁住你娘，不得已而為之。&rdo;玉華如玉的脖頸上微微有一紅暈，他把目光投向別處。

這句話換作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