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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從在旁邊嘀咕:「何止不領情,居然還敢給咱公子臉色瞧,這小破地方的丫頭片子,還真給自己長了臉面了!」
這話一出,梁子墨更是憋屈:「讓你多嘴了?還不快滾出去!」
那隨從知道兄妹倆有話要說,忙不迭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了門。
梁平貞低著頭坐了,秋煙沏了茶來,才聽她悶悶道:「二哥,你快別管那賣花丫頭了,你當初……當初答應讓我見見他,到底還要等多久?」
「妹妹別急,」梁子墨嘆了口氣:「明日便是承安先生來桐縣講學的日子,我會邀他出門一同聽講,尋個機會找家酒樓用飯,便可以順勢請你出來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可好?」
梁平貞臉上浮起兩團紅暈:「他……他會來嗎?」
「放心,承安先生曾在宮中教導諸皇子,在永京城時,與紀雲嶠也有過半師之誼,後來先生出外雲遊,他二人也是多年未見,這次承安先生特意受桐縣鹿章書院的邀請來此講學,未必不是聽說他在此的緣故,」梁子墨信心滿滿:「我此番相邀,他不知道便罷了,一旦知曉此事,必定會與我同去。」
梁平貞用手中帕子掩住雙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那邊霍滿月急急出了門,直到走出去半條街,才緩過神來。
緊接著便是憤怒。
她是長了一張低賤的臉麼?怎麼一個個都想讓她去當人奴僕,還覺得那是她的福氣?
身份低微怎麼了,家境貧寒又怎麼了?她不過想清清白白做人,憑自己一雙手過日子,就這麼難?
見街上人流多了,她抬手將憋出來的淚花擦掉,強迫自己忘掉剛才那段不愉快的經歷,揚起笑臉,再度叫賣起來。
一場痛快淋漓的暴雨過後,天氣比之前涼快許多,出門逛街的人也更多,滿月帶來的花沒過多久就賣光了,她收拾收拾便打算回家。
剛走到家門口,突然被人攔住了。
「滿月妹妹。」
霍滿月正低頭想著心事,被人這麼一攔,頓時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目光便冷了下來。
來人是個青年書生,相貌清俊,一身書院制服,手裡還拿著一包書卷,像是剛從書院回來。
她假裝沒看見,想從旁邊繞過去,那書生卻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滿月妹妹,你先別走,我,我有話跟你說。」
滿月連忙將衣袖扯開,左右看了看,見並沒人注意這邊,才鬆了口氣。
「我剛剛賣完花累得很,還得回家給爹爹和初七做飯,宋函哥哥有什麼話,下次再說吧。」
叫宋函的書生卻再度攔住了她:「別……滿月妹妹,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就兩句話,你若聽了不高興,再罵我不遲。」
霍滿月嘆了口氣。
「宋函哥哥,我不是生你的氣,」她板起了小臉:「實在是惹不起宋大娘,你現在已是定了親的人了,若被人看見跟我在街上拉拉扯扯,成什麼體統。」
她頓了頓:「就算我不在乎,我爹和妹妹還在乎臉面呢,說幾句話倒是小事,難道再讓你娘登上門來,指著鼻子罵?」
宋函眼中有些羞愧。
「我娘是個急性子,你看在她當初也照顧你不少的份上,別再跟她計較了,可好?」
「這話說的,是我要跟宋大娘計較?」滿月嗤了一聲,見宋函一臉不說完話誓不罷休的樣子,沒奈何,只得快速將他拉進門,將院門掩上。
「兩句話,說完就走。」她冷冷地開口。
「滿月妹妹,你何必如此……」宋函剛苦笑了一聲,就見滿月豎著眉毛要趕他出門,只好舉手討饒:「好好,我這就說……」
他頓了頓,才道:「你是不是很久沒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