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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顯然也對小姑子很是無語。什麼封王的事兒,她是半點都沒聽說,小姑子就一口一個仿佛做准了一般,也是蠢得沒誰了。
「妹妹還是慎言吧。天家之事,咱們可不能胡亂猜測,更不好胡說的。太后娘娘仁慈,對哪位皇子都是一樣的喜愛看重。什麼只愛四皇子,不喜皇后和太子的話,豈是咱們能說的?」許氏正色道。
泰安伯夫人就將嘴撇的老高,「我說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人都偏心,太后娘娘喜歡自己的侄女和四皇子,那也是人之常情呀。」
「那也說不得!」 昭華郡主冷聲道,「禍從口出的道理,莫非你不懂?你信口胡說,叫有心人聽了去,惹來天怒,你這是嫌棄日子過得太清閒了嗎?」
江老太太就忙道,「就在家裡說,也沒外人聽見。」
她生怕兩個兒媳婦聯起手來擠兌閨女,連忙打岔,一推泰安伯夫人,對許氏笑道,「你妹妹是來給你賀壽的。」
接連朝著泰安伯夫人使了一連串的眼色。
泰安伯夫人只好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敷衍地福了福身,「大嫂的好日子,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賀禮送嫂子,先說句嫂子芳辰永駐吧。」
許氏還了禮,彼此都坐了下來。因多了許氏和昭華郡主,一時間這松鶴堂里的氣氛竟然沉默了下來。
當著昭華郡主,泰安伯夫人坐也不自在,說話也不敢再放肆了。畢竟,這個二嫂當初真敢大耳刮子抽的,那還是當著她娘的面兒呢。
現下想想,泰安伯夫人臉上還發熱發疼。
「怎麼還不上茶?」泰安伯夫人沒話找話,吩咐了丫鬟趕緊去倒茶,自己賠笑,「二嫂……」
昭華郡主聞言笑了,垂眸淡淡地說道,「若你要方才的話,就別開口了。問,我也是一句不知道。皇家之事,哪兒就能隨意說道?」
泰安伯夫人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又沉默了片刻,門帘子一打,又有丫鬟小心翼翼地扶著個美貌的婦人走了進來。
這婦人身形豐腴,腹部隆起,看模樣,總得有六七個月的身孕了,只是容色有些憔悴。
在她身邊,還跟著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是五姑娘薛嬌。
「母親,大嫂,二嫂。」周氏進了門,問好後先是歉意地對許氏笑了笑,「我身上不利落,來晚了。」
又看了看泰安伯夫人,「妹妹也到了?」
別看泰安伯夫人不敢惹昭華郡主,對許氏也算恭敬。可對三嫂周氏,那就抖了起來,穩穩地坐在江老太太身邊,連身都沒起,「三嫂好大的排面兒。人都到齊了,你這才姍姍來遲。」
周氏臉上有些難堪。
她也並不是故意要托大拿喬,這一胎懷得辛苦極了,還有三個多月才臨產,可腿腳早就浮腫了起來,從三房走過來,也實在是辛苦得很了。
只是她出身不高,婆母和小姑子對她都有些看不上。頭胎生下了薛嬌後又一直沒有再開懷,便又覺得低人一頭了。面對著咄咄逼人的小姑子,對小姑子無禮的話充耳不聞的婆母,周氏站在廳里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許氏厚道些,親自過去扶著周氏坐下,笑著為她解圍,「你身上沉重了,何必折騰這一遭兒?莫非害怕我們吃酒的時候不叫你?」
周氏感激一笑,輕聲道,「嫂子一年過一次生日,怎麼著,我也得親自來道聲賀。」
看了看薛嬌。
薛嬌連忙將給許氏準備的壽禮取了出來,略帶了點兒羞澀,「我娘指點我做了這雙鞋面兒給大伯母。」
許氏還未說話,又是泰安伯夫人哼了一聲,輕蔑之情溢於言表。
昭華郡主皺起了眉。雖然早就知道小姑子被老太太教養得兩隻勢利眼,很是不知天高地厚。但周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