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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冷靜下來,伸手貼在修的脖子上感受他的脈搏。
心速變緩,呼吸變淺,皮膚冰涼,時不時寒顫,意識部分喪失,確實是低溫症前兆。
低溫症持續下去會致死,他立即扔下一句「對不起了兄弟,一會兒有人過來賠你錢」,然後打橫抱起修,衝進了身後的店裡。
「低溫症前兆。」阿爾弗雷德在迎上來的接待開口之前就快速道,「給我開一間房,要小,溫度調高。不要聲張,我給你三倍——不,十倍的房錢,你只要把嘴閉緊,我走的時候會再給你十倍的小費,明白嗎?」
侍者本來看到這個架勢正要問問怎麼回事,聽了這話非常識趣地說:「明白明白,我沒見過您們二位。」
這種灰色行業的從業人員本來就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收了錢,很快阿爾弗雷德要的房間就準備好了。
怕升溫太慢,他特意要了最小的房間,只有一張大小介於雙人床和單人床之間的小床,連把椅子都沒有,更沒有桌子,家具簡潔得直奔主題。
阿爾弗雷德一邊把被子往修身上蓋,一邊尋著空隙播出去通訊。
「餵?奧……」他看了一眼意識微弱的修,頓了頓,沒有叫出奧斯汀的名字,「你現在馬上過來,地址發你了,門口有兩個醉漢,剛才有點誤會我打了其中一個。對,是誤會,他們要多少你給多少。處理完你馬上回宴會,就說太子不勝酒力,我和太子先走了。」
溫度已經上來了,儘管阿爾弗雷德要求調高溫度,但雪禮星的高溫連宜居星球的常溫都達不到,修的臉色慘白,寒顫也沒有止住。
眼看他沒能好轉,阿爾弗雷德坐在床邊拍了拍他的頸側,道:「別死,我現在給你叫醫生。」
他正要聯繫,聽到「醫生」兩個字的修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抬起手抓住了阿爾弗雷德的禮服袖口。
他好像是被催眠的人被什麼特定的詞語叫醒了一樣,掙扎著睜開了眼睛,虛弱地顫抖著說:「不,不行……不能,叫醫生……」
阿爾弗雷德任由他虛虛攥著,也不掙脫,只是鎮定地說:「不會抽血。」
修仍然固執地喃喃重複:「不能叫醫生,不能……」
「聽著。」阿爾弗雷德反握住了修的手腕。和修的虛軟無力不同,他以不容許掙脫的絕對壓制的力量緊緊攥住了修的手腕,俯下身在修耳邊低聲嘲弄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敢見醫生。不過今天你可以放心,我暫時還沒有打算讓你基因中的小秘密公之於眾。」
修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英明,他的呼吸心跳都放輕放緩,思維遲滯,只是不斷地重複那一句話——「不能叫醫生」。
他的意識更差了,再這麼下去,恐怕撐不到醫生過來。
阿爾弗雷德做了決斷,三兩下把自己的禮服和內襯全脫了,露出一身流暢的強健肌肉。
他的眸子成了璀璨的金色,那金色在他眼眸中璀璨跳動,像是燃燒,而他周身空氣也緩慢灼熱起來。
阿爾弗雷德扯了幾下修的禮服,發現在對方失去意識沒法配合的情況下很難脫,乾脆不耐煩地直接撕開了。
修有些清瘦,阿爾弗雷德以前從未意識到過這一點,當了近二十年的親密兄弟,算得上一起長大的,這居然是他第一次見到修的裸體。
但此刻實在無暇去欣賞誰的身材,他自己坐到了床上,把修抱到自己身上,用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保溫。
冰涼的皮膚貼上了滾燙的胸膛。
修顫抖了一下,無意識地伸手抱住了這滾燙的軀體,盡一切可能和他貼得更緊。
阿爾弗雷德低下頭看他,發現修正以一種溺水之人終於抓到了救命稻草的姿態緊緊依偎在自己懷裡。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