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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郁哥你快休息吧,我就在客房,有事給我打電話。」奚曉曉說完轉身離去,並貼心地關好了臥室門。
郁楚竭力給自己塗上消腫止疼的膏藥,這樣的過程無異於二次受創,疼得他冷汗涔涔,牙關也在打顫。
誠如劉禾所言,那藥是進口的,勁頭足。昨晚梁絮白壓著他時,堪比一頭飢腸轆轆的獅子,古銅色的手臂上肌肉暴起,每一寸筋骨都透出彪悍的狠意。
他推不開,便與梁絮白協商,試圖結束這場荒唐。可梁絮白聽見他綿軟無骨的聲音之後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撻伐得更厲害了些,活像是又被人灌了一劑猛藥,凶且狠,把那些討饒的話全都鑿成了破碎的泣音。
後來他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還未結束就沉沉睡過去了,只隱約記得梁絮白給他做了簡單的清理,然後躺在他身旁酣然入眠。
若非中途被夢魘攪醒,郁楚也不會在天未亮之際強忍不適離開酒店。
——與其醒來被人趕下床,倒不如趁早離去。
抹完藥,郁楚眼皮沉得厲害,很快便趴在床上熟睡過去了。
不多時,一陣敲門聲響起,結束了短暫的睡眠。
奚曉曉的聲音透過房門模糊地傳進來了:「郁哥,劉禾剛剛打電話過來,讓你馬上去公司一趟。」
繁花工作室規模不大,旗下簽約的藝人屈指可數,在圈內濺起水花的更是寥寥無幾。
當初簽下郁楚時,領導們都以為是財神爺送來了搖錢樹,不惜大力栽培他,事實證明他確實有撈金的資本,短短兩個月,公司的kpi直逼上一年的總和。
直到郁楚在酒桌上拒絕了向他示好的老總們的「盛邀」,這棵搖錢樹便後繼乏力,失去了他應有的價值。
抱著枯木逢春的念頭,劉禾不惜下陰招,把所有賭注都押在昨晚那場慈善晚宴上,哪成想煮熟的鴨子竟飛走了!
郁楚進入辦公室的那一刻,劉禾按耐住心中的怒意,揚唇譏諷:「楚楚啊,做人要知趣。我費了多少功夫才把你弄進慈善晚宴,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一聲不吭就走人了,耍大牌給誰看呢?到底是給你爭取資源還是給我爭取?」
郁楚五官線條柔和,身上穿著純白t恤衫和淺色牛仔褲,再搭配一雙乾淨的帆布鞋,倒像個不諳世事的學生。
溫順,乖巧。
只需找准他的軟肋,便極容易拿捏。
然而現在,劉禾卻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不同以往的抗拒:「真的只是為了爭取資源?」
劉禾怔了一瞬,但很快便拂去了心虛感,又擺出了經紀人的做派,雙臂環胸,口吻不善,「不是爭取資源我幹嘛費力把你送過去?郁楚,清高是做給粉絲和觀眾看的,用不著在我們面前裝。」
郁楚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幾秒後倏然開口:「是因為昨晚沒能把我送到王總的床上,惹得王總不高興了,所以你才會惱羞成怒?」
「你所謂的撈資源,就是搞潛規則?」
劉禾神情僵住,手指不自禁絞在一起:「你、你胡說什麼?」
郁楚目光沉凝,語氣格外篤定:「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
大概是覺得窗戶紙已經撕破,就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劉禾索性攤開了,挑眉哂笑:「那又怎樣?」
「你去報警啊——說我給你下藥,說王總強/奸你。」劉禾對自己的劣行絲毫不做掩飾,「可千萬要說仔細了,免得警方立不了案。」
郁楚腦袋發沉,下頜線不由自主繃緊,胃不合時宜地抽搐起來,攪出了一股噁心感。
劉禾難得在他臉上看出一絲裂紋,頓時心情大好:「曲鳳已經頂替你陪了王總,王總對他很滿意,《深潭》的男一號將由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