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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愣了片刻,旋即反應過來,幾步跟上:「梁總,楚楚闌尾炎犯了,我們要帶他去醫院。」
「我知道,我送他過去。」梁絮白拉上車門,看了一眼駕駛座的男人,「放心吧,我哥是醫生。」
袁殊還想說什麼,吉普車已經發動,來去匆匆,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導演雖然隱約猜到了梁絮白和郁楚之間的關係,但沒想到梁大總裁居然會如此焦急並且準點地趕到劇組把人接走,一時間竟不知該發出怎樣的感嘆。
除了導演對他倆的關係心知肚明以外,其餘人很明顯還未從方才的情況下反應過來。
奚曉曉也顧不得大家在猜些什麼,當即收拾好東西嚮導演告了假,然後往醫院趕去。
郁楚難受得厲害,便蜷著身子偎在梁絮白懷裡,梁絮白不敢去碰他的肚子,只能把他緊緊摟住,無聲安撫著。
梁宥臣一邊開車一邊詢問他的情況,在得知他是因拍戲而磕碰了,語調陡然下沉:「你沒給他找替身?」
這話是對梁絮白說的。
自從郁楚被查出懷有身孕後,梁絮白幾乎每天都會來劇組查看郁楚的狀況,他也曾對導演說過,如果郁楚有打戲,就派替身上場。
導演要求嚴格,郁楚也不太願意用替身,所以每次有打戲的時候,梁絮白都會在一旁監督著,唯恐出什麼紕漏。
誰料偏偏就在今天、在他沒來劇組的時候出了狀況……
梁宥臣的語氣近乎嚴厲,「他是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放在心上?」
梁絮白無力反駁,縱然他現在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無濟於事。
郁楚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不關任何人的事。」
劇組裡誰也不知他懷孕的事,也沒有人真的想要傷害他。
有些意外就是天意,非人力所能避也。
抵達醫院後,梁絮白替郁楚戴好口罩做足了偽裝,然後在梁宥臣的帶領下抱著他來到了彩超室。
文辭這一路上半個字也沒說,此刻隨他們來到彩超室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宥臣掏出一串鑰匙遞給他,說道:「你先去辦公室等我。」
文辭看了一眼郁楚,而後接過鑰匙離開了彩超室。
郁楚躺在檢查床上,將衣擺捲起露出了肚皮,梁宥臣戴上口罩和橡膠手套,立刻替他做超聲檢查。
腹部的疼痛感依舊很強烈,超聲探頭在肚皮上遊走時,這種痛覺似乎又加重了幾分,郁楚忍不住咬住了下嘴皮,連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梁絮白憂心忡忡地蹲床前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他仿佛有許多話想說,可幾次張口都未能發出聲來。
郁楚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血色,指節在男人的掌心裡微微發顫。
梁宥臣正一絲不苟地做檢查,神色凝重,無端讓人憂心。
偌大的檢查室里落針可聞,郁楚第一次體會到了「膽戰心驚」的滋味。
他盼著梁宥臣說點什麼,可同時又懼怕他開口。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成了致命的毒藥,每流逝一秒,便會增加一份未知的恐懼。
「怦怦怦怦怦怦——」
就在此時,一陣密集的心跳聲在超聲室里傳開,打破了沉凝的氣氛。
梁絮白和郁楚幾乎是同時看向聲源處。
梁宥臣撤走超聲探頭,手指飛快地在儀器上敲擊了幾下:「羊膜囊未破裂,孕囊周圍有小的液性暗區,提示底蛻膜出血徵象。可見胚芽及胎心,提示胎兒存活,確診是先兆流產。」
「流……流產?」梁絮白腦子嗡了一下。
梁宥臣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