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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表情扭曲了。
「如果你只想說這個,那我回去了。牧師的消息,記得轉達給其他人。」
加斯帕站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會議室。這個對話再進行下去,只會演變成互毆。
掛鍾顯示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今天先回去吧。反正手頭沒有緊急任務,這個時間也不太可能接到別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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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無聲凝視著加斯帕空出的座位。
「——混帳東西!」
他一腳踹向椅子,鈍痛迅速蔓延整個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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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圍查看了好幾遍後,他來到宅邸門前。
附近已經被夜幕籠罩,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筆形手電點亮。格子狀大門上拉著「禁止入內」的黃色警戒線,不過好像沒鎖門。他小心翼翼解開警戒線,安靜地打開門,悄然滑了進去。
憑記憶來到房子後面,只見玻璃堆砌的溫室出現在筆形手電微弱的光芒中。
大門緊閉,玻璃透出寫在裡面的血字「saple-72——」。他把手伸向門把,輕易便擰動了。隨後他把門拉開,進入溫室。
他穿過兩旁盛放的各色玫瑰,繞開地上的血跡,來到沉睡在最深處的植株前。
他在深藍色玫瑰——「深海」面前蹲了下來。隨後調整呼吸,伸出震顫的手——
「你在幹什麼?」
背後傳來聲音。
他猛地回頭,電燈同時亮起。他在強光中忍不住眯起眼睛,看見一個紅髮女人。
「你總算出現啦。怪物——我該這麼叫你嗎?」
瑪利亞·索爾茲伯里警監露出得意的笑容。
※
漣來到醫院,發現多米尼克·巴羅茲刑警正叼著香菸站在門口。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別在意,我沒等多久。話說,那玩意兒是什麼?」
多米尼克把香菸拿到手裡,目光落到漣的右手上。漣輕輕舉起手上的紙袋。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覺得今天會用到。」
「用到……這個?」
銀髮的刑警看了一眼紙袋,滿臉疑惑。漣對他說:「等會兒再詳細解釋。」多米尼克便咕噥一聲,表情嚴肅地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
「你吸菸啊。」
「本來在戒菸……不過這種時候不來一根還真撐不住。」他把菸頭摁滅在旁邊的菸灰缸里,隨後點點頭。「走吧,我已經跟醫院說好了。人在五樓。」
夜晚的住院大樓一片寂靜。
昏暗的走廊兩側整齊排列著病房門,每扇門旁邊都掛有患者名牌。混合著消毒液、藥物及微弱死亡氣味的空氣不斷刺激著漣的嗅覺。
他們在要找的門前停下腳步。五〇三室——確認過「羅賓·克利夫蘭」的姓名後,漣打開房門。
牧師躺在窗邊的病床上。
睡衣領口露出繃帶,讓人很難想像他幾天前還是那副莊嚴的模樣,反倒有點痛心。
多米尼克面部扭曲,在床邊的圓凳上坐了下來。漣依舊站著,對沉默的牧師開口道。
「克利夫蘭牧師——請你起來,我有事想問你。」
牧師睜開了雙眼。
※
「我早就猜到你會到這裡來——到坦尼爾博士的別墅來。」
那傢伙一臉僵硬。瑪利亞則志得意滿地說了起來。
「案件走向終盤,調查員也撤回去了,那樣一來,一直覬覦『深海』的你必定會行動。因為那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對不對?」
那傢伙一動不動。表情僵硬的臉上,唯獨視線在彷徨遊走。
「別裝傻了。自從查清你的真實身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