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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其他的，就說你，說得好聽點，樓舒城是把你當成寵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你知道他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有多少？在中內，有多少人排隊等著趴樓舒城地床，哪個不比你優秀？」樓宇華見他有些意動，眼神閃了閃，手指在眼鏡腿上不停地點著，見他還是不願意，稍微吸了口氣，下了一劑猛藥：

「你憑什麼以為樓舒城只對你一個人這麼好？你的弟弟，拾於羨可是先一步去了北平。他們在國外就認識了，國外社會風氣開放，男女不忌的，他們還是住在一起的，你覺得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樓宇華勾了勾唇角：「舒城是不是說不能陪你過元宵了？你覺得他去北平真的是有急事？現在華夏雖然打戰，但什麼急事才會讓他親自跑一趟？尤其是，你親愛的弟弟，從小就搶你東西的弟弟，可是在北平等著呢……」

「你胡說！」拾玉成手指有些顫抖，大聲反駁著，心裡卻有個聲音在說著，樓宇華說的沒錯，那天不是親眼看到樓舒城和拾於羨接吻了嗎？

「我是不是胡說，你比我更清楚。」頓了頓，樓宇華觀察了一下他的情緒，才接著開口：「還有，他身邊那個趙憲明，才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年紀，你覺得，趙憲明是憑什麼做到這個位置的？」

「不……不可能的……趙副官有妻子……」拾玉成還見過，趙憲明的妻子應該是個很溫柔的人，那樣幸福的家庭，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只要樓舒城喜歡，誰敢反抗呢？有沒有妻子，有什麼關係，樓舒城對他妻子又沒興趣，。況且，為了升遷，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貪婪，趙憲明所損失的，不過是一點不足為道的東西。為了錢、為了權、為了自己的野心，人，可是什麼都願意付出的。」

「你是他弟弟，心裡肯定恨他，你這樣說不過是想激我而已。」即使心裡已經相信了幾分，拾玉成還是迅速恢復了冷靜，可是心理的防線卻拉響了警報。

「對，我是恨他，因為他從我手中搶走了屬於我的軍隊。」樓宇華大大方方的把事情說出來，說話要半真半假才更讓人信服，不是嗎？

「但是我們畢竟是兄弟，我不會對他趕盡殺絕，只是把我的東西搶回來而已，再說了，還有樓太太呢，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我憑什麼相信你？」拾玉成冷笑的看著他，嘴巴上說的，誰不會？

「因為只有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而你……」樓宇華用手指指了指拾玉成：「你只能選擇相信。」

拾玉成沒接話，面無表情地不為所動。

樓宇華這會是真的頭疼了，這人怎麼就跟塊鐵板一樣呢，油鹽不進，軟的硬的都不行，果然和樓舒城那傢伙是一夥的。

揉了揉額頭，樓宇華還是不停地敲打著眼鏡腿，緩慢而有節奏：

「還是說，你覺得你一個千人騎萬人枕，比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妓子還要骯髒的戲子，站在樓舒城身邊合適嗎？」樓宇華倒了杯茶，輕輕地吹著上面的熱氣：

「到時候，不說父親和母親會怎麼看他，怎麼看你，別人會怎麼想？因為你這個污點，樓舒城就註定了被千夫所指，歷史上寫的全是他令人噁心的事跡，還要被無數的後人謾罵，而這一切，都是你……」

樓宇華看著臉色煞白的人，心裡得意的笑了，慢慢地站起身，用極具壓迫感的俯視看著他的眼睛：

「拾玉成，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是樓舒城整個人生中的污點，永遠洗不掉、不可磨滅的污點，被千夫所指、後人唾罵的原因。」

「不要說了……」拾玉成崩潰地抱著頭，一直以來，他最擔心的，莫過於會成為樓舒城人生中的污點，現在被人赤、裸、裸、的指出來，就像是用刀子把心臟挖出來剖開，放在陽光下，供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