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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霆又硬著頭皮往前查,發現只有溫子然,實際已與龍嗣關係不大了。
然而前邊還有頁數,喬雲霆還要翻下去,葉安忽而悶聲道:「別看了。」
再往前,就是屬於原身的秘密,葉安有些忐忑,他並不知原身過去的生活會不會給如今的他帶來衝擊。
喬雲霆在翻承恩錄,楊舒玄也在邊上看過了,令內侍把承恩錄呈過去給太后、溫子然。
楊舒玄笑:「宸妃要過目嗎?」
穆辭覺察到葉安手心裡冒出了冷汗,搖首道:「不必了。」
楊舒玄咳了幾聲,好似發現了什麼,渾濁的雙目折射出一道異樣的亮光。
「皇上,太后,臣卿方才已看過了,皇上孕期已滿三月,可是三月前,侍寢之人是德妃,非是宸妃。德妃既未留嗣,那龍嗣生父會是何人?」
楊舒玄跪下道:「恕臣卿直言,臣卿家中有幾個僕人,閒時去逛花市,意外目睹有位少年公子被歹人擄走,形容與皇上極為相似……臣卿的家人當成笑談說給臣卿聽,臣卿起初也很困惑,算起來,剛巧正是皇上受孕那幾日。」
喬雲霆不解:「什麼意思?皇上與宮外少年有何聯繫?」
楊舒玄笑:「沒什麼,臣卿只是想提醒太后與皇上,皇家血脈,不容混淆。」
楊妃說的十分含混,太后卻聽出來了,之前聽說皇帝有孕,太后高興都來不及,未曾多想,經他這一說,心裡咯噔了一下,楊妃提到的那段時間,可不就是葉致對皇帝出手之時,葉致給皇帝下過媚藥,太后擔憂不已,後來特意找皇帝詢問過,皇帝只含糊地道並未得逞——莫非仍是被鑽了空子,還被楊太師家的人撞見?
若真因此有了子嗣,皇帝為何又非說成是穆辭的,因他極喜愛穆辭,所以後來便故意安在穆辭身上嗎?
太后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原本打算聽從皇帝的建議饒過葉致,眼下恨不得把關在獄中的葉致大卸八塊。
怒過之後,太后又很擔心,這情形皇帝要如何面對。雖然只要是皇帝所出便是龍嗣,可生父不詳會影響龍嗣在宮中的地位,即便是皇帝也會難堪。
太后不覺轉頭去看皇帝的神色,只見葉安緊緊擰著眉頭,穆辭也在低頭思索,太后護子心切,冷哼一聲道:「荒謬,皇上龍章鳳姿,通體氣派,怎可能是民間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公子能模仿的?」
楊舒玄一訕,拱了拱手致歉,意味深長的眼神卻是看向皇帝與穆辭。
葉安不是不想說,而是這一段經歷說出來並沒有實證,若誰都知道他中了媚藥,哪怕他說出是與穆辭在一起,依舊會有人質疑他肚子裡的孩子來歷不明,就因為是媚藥,很難令人信服,根本不是他的錯,卻要讓他與他的孩子來承擔。
葉安乾脆不認,態度強硬道:「龍嗣是誰的,朕難道不比你清楚?楊舒玄,你不必多言!」
他愈是如此,倒愈讓人覺得有貓膩。
穆辭一直在思量對策,此刻起身對太后道:「太后,臣卿確信,龍嗣是臣卿與皇上之子。」
楊舒玄笑道:「方才耶律寒也是這般說的。穆辭,你不必大包大攬,大家都清楚,你是選秀之日才入宮的,皇上那時應當已懷上了吧。」
穆辭並不理會楊妃,對太后道:「臣卿入宮之前已與皇上相識,皇上體恤臣卿,這才保密,並未記在承恩錄上。想不到卻被傳為話柄。」
穆辭當眾如此表示,太后放心了,笑著頷首:「雖於禮不合,你說清楚了便好。」
楊舒玄都謀劃好了,不能再讓穆辭得勢,只要讓人誤以為龍嗣生父不詳,那麼不管龍嗣到底是誰的都不重要,穆辭也未必能坐穩宸妃之位,可是他辛苦說服耶律寒打頭陣鬧事,順利成章再到查承恩錄,小心翼翼揭出皇帝可能被歹人所